放在宓善楼的手上,像一面袋砂糖从食品架上翻筋斗跌落下来那么优雅地跨出车来。
我说:“快,快离开这里——不!太晚了,来不及了。”白莎见到了公司车。我看到她敲敲善楼的肩,指指我们的公司车。
善搂走过去看看牌照号。他们认真地讨论了半分钟,走向公寓大门。
2秒钟之后鲁碧莲的公寓大门铃响起。
“怎么办?”她问。两眼看着我,非常惊慌。
“坐在椅子上,”我说:“不要动!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能办到吗?”
“你怎么说,就怎么做。”
“注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出声。”
“是的,唐诺。”
门铃声停了。
我打开通走道的门。确定一下弹簧锁没问题。回顾说:
“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出声,知道吗?”
她点点头。
我步上走道,把门拉上,用我的手及膝盖爬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地板上。
我保持这姿势,直到我听到走道上有轻轻的脚步声过来。我移动了一下,脚步声突然停止。
我改变自己姿势为单膝半跪式,右手伸进口袋摸到我的万能钥匙包,把钥匙包取出,选了一个在鲁碧莲门锁上拨弄着。
脚步声又响起。
我用有罪很惭愧带点小小惊恐的眼色向后向上看去,一副被人当场逮到了的样子。宓善楼两眼瞪着我相望。
“不错,你选这一把有点像了。”宓警官说。
我急急想把万能钥匙塞还口袋。
“嘿,嘿。”宓警官冷笑着,用一只手一把从我发抖的手中把钥匙包攫了过去:“看来你们的侦探社还在玩百合钥,是不是,白莎?”
白莎说:“可恶,你!唐诺,我老早就叫你把这东西丢掉。会给你出事情的。”
我不说话。
善楼问:“怎么回事?”
我说:“我想进去看一着。”
“我认为你也是这意思,来多久了?”
“我不知道——有四五分钟了吧。”
“那么久?”
我说:“我按铃四五次,确定没人在家,我——我就进了大门。”
“之后呢?”
“之后我到这里敲门。我又仔细听了一会。我当然不会贸贸然过去,除非我的确知道里面没有人。”
“里面没有人吗?”宓善楼问。
“是,我想她搬走了。”
“那你为什么想进去?”
“我想再调查一下浴缸的方位。”
“为什么?”
“我想看看两个人搬个尸体要站在什么位置才能放进浴缸去。我看至少要两个男人——”
“别鬼扯了。”宓警官打断我的话;“案子早就真相大白给我侦破了。”
“你侦破了!”
“我要找这个女人。”
“为什么?”
“我们调查了这把手斧。是她在3条街外日用品店买来的。”
我尽量把自己声音装得无所谓:“她现在可能在凌记老地方。你怎么没有让救护车去问寇先生?”
他笑着说;“因为你没在那里等,所以我想是个调虎高山之计。唐诺,我要那个姓鲁的女人。”
“但是西奥尔良街——有人在处理?”
“当然。”
“他们不会让姓寇的溜走?”
“不会,小宝贝。我们也不会让你溜走。走吧,我们有好地方去。”
“我的钥匙能还我吗?”
“免谈!”
“还给唐诺,让他马上丢掉。”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