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了。”
林娜机敏地说:“这有什么?我已经说明实情了。”
“不错,是实情。”
“又怎样了?”
白罗缓缓而言:“在餐厅里那女郎提到一个朋友——说那朋友做事很决断,在必要时一定不会不帮助她。我猜那位朋友就是你,夫人。”
林娜面色羞郝。
“是的,我告诉过你我们以前是朋友。”
“她很信任你?”
“不错。”
她犹豫一下,不耐烦地咬咬樱唇;看看白罗没有意思要说话,她就插言道:“当然这整件事是异常不幸的。但事情终究发生了,白罗先生。”
“哦,是的,事情的确发生了,夫人。”他停顿一下。“你是隶属英国教会的,我猜?”
“是的。”林娜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在教堂里高声朗读圣经章节的场面你该了解。你也该听过大卫王里的一则故事:有一个拥有许多家禽和兽群的富人跟一个只拥有一只母羊的穷人——后来富人怎样攫夺了穷人的母羊。这就是事情发生的经过,夫人。”
林娜立起身,眼睛因生气而发红。
“我完全了解你的意向所在了,白罗先生!你认为,说得粗俗点,我偷了我友人的男朋友。用感性去看待事情——
“我认为那是你们这一代不得不然的方式——这可能趋近真实。但真正的、牢不可破的真理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我不否认贾姬是死心塌地在爱希蒙,但我不认为你曾考虑到,希蒙也许并没有对她投注相等的感情。他很喜欢她,但我认为即在他遇见我之前他已开始感到他犯了一项错误。看清一点,白罗先生。希蒙发现,他爱的是我而不是贾姬。他该怎么做呢?该像英雄般娶一个他不在意的女人——因而可能伤害三个生命——在此种情况下他是否能让贾姬过得快乐是很有疑问的。倘若他遇见我时他真的已经娶了她,那我同意他应该对她忠心——这点我则不敢确定。一个人不快乐,另一个人也会受苦。何况订婚并无真正的束缚力。错误既未造成,在时犹未晚之前,最好能面对现实。我了解这点贾姬很难办到,我也觉得非常抱歉——但世事就是如此。这件事必定会发生的。”
“我怀疑。”
她瞪住他:
“你什么意思?”
“你所说的一切,很富于感情,很合理!但有一件事无法解释。”
“什么事?”
“你自己的态度,夫人。这种追逐对你而言,不是惹人厌烦,就是激起你的同情——你的朋友伤心透顶以致不顾世俗的一切顾忌。然而你的反应不是这样。不,对你而言,这种迫害只是难于忍受。为什么2只有一个理由——你有犯罪感。”
林娜猛然立起脚跟道:“你怎么敢如此狂言?白罗先生,你实在离题太远了。”
“我就是敢这么说,夫人,我会很坦白地告诉你。虽然你也许曾竭力对自己蒙蔽事实,但我跟你说,你确是精心策划从你友人的手中夺得你的丈夫。你对他一见钟情。你犹豫过,也明白这中间有所选择——放手或继续夺取。我认为是你先采取主动——而不是道尔先生。夫人,你漂亮、富有、聪明、机灵,又迷人。你可以用你的魅力,你也可以收敛不用。你有生命所能提供的一切。你友人的生命却只系于一人身上。你了解这些,虽然你曾犹豫,但你不放手。你伸出魔掌,像圣经上的富人,把穷人的母羊夺走了。”
沉默笼罩着他们两人。林娜努力克制自己,以冷淡的口吻说道:“这些想法离题太远了!”
“不,不离题。我只在跟你解释为什么杜贝尔弗小姐的突然出现会使你如此烦躁不安。她的行为也许不算高贵,你内心认为她是有权这样做的。”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