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她没有索求更多自负——更多自尊。”
白罗微微做个手势。
“夫人,自负和自尊已经过时了,为人忽略了!有另外——更强烈的冲动。”
“可能吧。”林娜不耐烦地说。“但她希望藉此‘得到’什么呢?”
“并不总是得到什么的问题,夫人。”
他的语调使她颇感不悦。她脸红一下,迅即说:“你是对的。讨论动机确是扯离正题了。当前最急迫的是这件事必须停止。”
“你想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呢,夫人?”白罗问。
“嗯—自然——我先生和我不能再继续被卷入这项恼人的事件中。必须以某种合法的补救办法来阻止这件事。”
她不耐烦地说道。白罗若有所思地察看她,接着问:“她曾公开威胁你吗?使用侮辱的字眼?企图伤害你的身体?”
“没有。”
“这样,坦白说来,夫人,我看不出你能采取什么行动。一个年轻女郎高兴到某些地方去玩,刚好和你以及你先生旅游的地点雷同——这有什么?空气大家都可以自由呼吸。她没有理由为了怕冒犯你们的私生活而强迫自己改换行程。而且这种巧遇到处在发生哩!”
“你的意思是这种事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娜口气有点不信。
白罗平静地说:“就我所知,贾克琳.杜贝尔弗有权利这样做,你没有对策。”
“但——但这件事疯狂透顶,这是无法忍受的事而我却必须忍受!”
白罗冷淡地说:“我同情你,夫人——特别是我猜想你很少忍受不顺意的事的。”
林娜眉头深锁。
“必须想一些办法阻止它。”她喃喃而语。
白罗耸耸肩。
“你可以离开,转到别的什么地方。”他建议道,“然后她又要跟踪!”
“非常可能——不错。”
“真荒唐!”
“确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干嘛我——我们——要跑开呢?仿若……”
她停口不语。
“夫人,你说得很正确。仿若——!全部的关键就在这里,不是吗?”
林娜抬起头,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
白罗改变了腔调。他身子前倾;声音里饱含着推心置腹与请求之意。他温和地问:“夫人,你为什么顾虑这么多?”
“为什么?这件事不是疯狂透顶吗?令人气愤之极!我已经告诉你为什么了:“白罗摇摇头。
“不止于此。”
“你什么意思?”林娜再度问道。
白罗靠回椅背,双臂交叉,以超然的、不带个人感情的语气说道:“夫人,我要提醒你一段小插曲。一两个月以前,有一天我在伦敦一家餐厅用膳。我邻桌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神情愉快,似乎正在热恋中。他们充满信心地谈着未来。不是我故意要倾听他们谈话的内容,而是他们全不顾忌别人是否在听。那男的背对我,不过我可以看见那女郎的脸,热情洋溢,沐浴在爱河中——以心、灵魂及肉体——她不是常在闹恋爱、轻佻的女孩。很显然地,她把这次的恋爱视为生死大事。他俩已经订婚,准备要结婚;我的印象就是这些;另外他们也提到要去哪里度蜜月。他们计划去埃及。”
他停顿下来。林娜机敏地问:“怎样呢?”
白罗继续说:“这是一两个月以前发生的事,但那女郎的脸——我始终记得。我知道一旦我再看见它我会记起来的。
我也认得那男子的声音。夫人,我想你猜得到,我什么时候又看见那女子,又听见那男人的声音了。就在这儿——埃及。不错,那男子是在度蜜月,不过是跟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