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扣?”谭啸顿了顿, “什么钥匙扣?”
“你钥匙扣是不是顺通车行l一g一的?”任一萌尖叫着说。
“废话!”谭啸的语气中有点儿不耐烦,“全车行人的钥匙扣都是那个。”
“哦?”任一萌的语气中充满了犹疑,半晌才慢慢地说“我怎么觉得有问题呢?”
“有什么问题?”谭啸镇定地说, “那钥匙扣你不是也有一个?这还是你给老板提的意见, 说做个小赠品送给客户就当做广告了。”
“呃话是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 那钥匙扣咱们送出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你路老师手里还有一个呢。”
任一萌豁出去了, 索性直截了当地问:“啸哥,你是不是就是啸歌。”
“啧,这不是废话么,你都叫了我一年多的啸哥了, 我不是你啸哥还能是你啸大爷么?”
“嗯?你大爷!”任一萌下意识地顶回去,又觉得谭啸这话说的顺理成章理直气壮。但凡有一点儿心虚, 都不能这么直白地顶回来。任一萌是说瞎话的行家, 从小就把任永林蒙得团团转, 依她的经验, 谭啸这反应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啸哥,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一个叫做‘偃仰啸歌’的作者?”
“唔, 记得。你说写的特别烂的那个。”谭啸淡定地说, 可还是暗自磨了磨后槽牙,情真意切地磨出了一点儿杀意。
“那人也叫‘啸哥’。”任一萌说, “真的不是你?”
谭啸轻笑一声:“我操!你真敢想。”
“可是”
“可是个屁!”谭啸带着愤怒的语气说, “你天天说那个‘偃仰啸歌’的文写的超级烂, 根本不配明月的推荐,你觉得我要是那个‘啸歌’,我会让你见明月。嗯?”
任一萌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说了多少啸歌的坏话,于是“嘿嘿”一笑:“写的确实不好嘛。”
谭啸气得头疼:“行了,没事儿我挂了,影响我看书。”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心想,论说瞎话,我得是你祖师爷!
任一萌挂断电话,啃着指甲想:明月认识啸哥,明月在顺通修过车,啸哥不是啸歌,但是啸哥也没说明月就在本市
这关系虽然有点儿乱,但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啸哥跟明月大大关系很好,只要好好学习就能见到明月大大!
于是任一萌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地从书包里翻出练习册开始刷题。
周末的时候,谭啸准备了一大摞书要带回家,这是学习班的最后一周了,马上就要结业考试了,他得抓紧时间复习。
路珩在电话里说:“我去接你,然后直接回你家吧,你好好在家看书。”
谭啸挣扎了一会儿:“我去你家也可以复习。”
“是吗?”路珩嘿嘿一下,“我看未见得,咱俩在我家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看过书?”
谭啸想了想,有点儿不好意思,可到底还是舍不得:“这周我一定好好看书。”
“算了吧,我对自己的自制力没那么大把握。”路珩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周六我去接你,然后周日你好好看一天书,晚上我送你回学校。”
谭啸又高兴起来,即便什么都不做,一周见一面也挺让人开心的。他说:“那你在我家吃晚饭吧。”
路珩叹口气:“我现在一周往你家至少跑两趟,爷爷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
“我感觉,他老怀疑我对朵朵有不良企图。”
谭啸大笑起来:“别胡说。”
路珩也笑了:“不过我觉得挺好的,你爷爷已经习惯我每周都去了,我争取下一步让他习惯我在你家过夜。”
“你又要装醉吗?”
“还可以装病,”路珩笑了一会儿,“周末见。”
已经六月底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