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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钧晓当然还在,大约也是刚睡醒,坐在大床上发愣。睡衣的领口大敞着,露出纤细的脖子和笔直的锁骨。他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还笼着一层睡意没有散去,朦胧间看到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人从露台进入自己的房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张钧晓一时之间很难相信蔡明申头天说的“我的人品还不错”这种屁话。     于是两个穿着睡衣,牙不刷脸不洗衣衫不整满眼眼屎的人面面相觑了足有半分钟。     半分钟后,张钧晓的目光慢慢悠悠溜到蔡明申的下身,嘴角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操!”蔡明申绿着脸骂了一句,然后一转身又出去了。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关露台的门,五月的风很暖,卷起落地的纱帘飘飘悠悠的,蹁跹出层层波纹,张钧晓看着那纱帘,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慢慢飞了起来。     他揪着被子角捂在脸上,然后“嘿嘿”笑了起来,越笑声越大。     过了那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一觉醒来没有沉甸甸的感觉,而是打心眼里觉得轻快。这种感觉很难跟人描述,如果非要说,大概就是“透心凉心飞扬”。张钧晓从床上蹦下来,几乎是笑着的冲到卫生间刷牙洗脸,然后就下楼了。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上“砰”的门响,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之后蔡明申趴在二楼栏杆上喊:“张钧晓你干什么去!”     张钧晓眨一下眼:“吃早饭啊,你冰箱里有什么。”     蔡明申抽口气,脸色比刚刚更绿了,丢下一句“随便”扭头又回屋了。     张钧晓在楼下,默无声息地笑了一会儿,才拉开蔡家那大得吓人的双开门冰箱。张钧晓目瞪口呆地看着冰箱里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独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吃的。他顺手拿出来一盒蓝莓,上面的标签印着昨天的日期,再拿出来一盒草莓,依然是昨天的日期。张钧晓翻了翻,所有的菜都是净菜,水果全是盒装,饮料都是印着外文字的鲜果汁,一眼看过去,只有鸡蛋还平价点儿。     蔡明申走下楼梯,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想吃什么随便拿,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凑合吃吧。”     张钧晓举起一盒标价586的牛排:“你平时就‘凑合’吃这个?”     蔡明申昨晚回来压根就没开过冰箱,他只嘱咐小时工买点儿“有营养的”,没想到能这么“有营养”。蔡明申看一眼冰箱里的存货,不由自主地肉疼,毕竟他只是徒有纨绔得做派,而缺乏纨绔的实力。而这一冰箱的东西直接报销了他这个月花天酒地的机会。     但是做派这个东西,在某些时候比实力更重要,因为它象征着“脸面”和“尊严”。于是蔡明申抽肿了自己的脸之后云淡风轻地说:“吃着玩吧。”     张钧晓:“我得交伙食费了。”     蔡明申:“哎哎哎,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就你这小身板能吃多少,提什么伙食费。”     张钧晓笑一笑没说话,只是把牛排放进去拿了一条土司出来:“西式早餐吃吗?”     “吃!”蔡明申盯着张钧晓走进了厨房。张钧晓穿着家居服,趿拉着拖鞋,头发梢还有点儿湿,脑后的一撮头发微微翘着,显然用水也没能给它压下去。这撮头发让张钧晓看起来有些呆,以至于蔡明申鬼迷心窍错误地判断错了形势,习惯性地撩骚说:“够贤惠的啊。”     张钧晓正在切吐司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跟谁比?”     “跟”蔡明申当然不会作死地说跟我之前那些所谓的“朋友”比这种自掘坟墓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说,“跟我,你比我贤惠。”     张钧晓笑一下:“你也承认自己不贤惠了?”     蔡明申怂了:“我的确不怎么贤惠。”他蔫头耷脑地坐在餐桌边等吃,只敢哀怨地看着张钧晓的背影,再不敢随便撩骚。     然而很快,蔡明申发现自己在张钧晓跟前连“纨绔”的架势都端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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