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别说石头了,连块土坷垃都没有。路珩捡起石头,搁手里掂了掂,狠狠地砸向路边的台阶,终于骂了出来:“□□妈逼!”
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任一萌那个前男友干的!
这事儿操蛋就操蛋在,是“前”男友——真是想打人都没地儿打去。
路珩蹲在自己的车尾,就着喷出的废气,真有种要撒手人寰的感觉。
又一次遭了暗算的路珩无论如何不会把车开去顺通修,4s店的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说:“先生,如果你要是出险的话,就是今年的第三次了,明年您上保险时就没有折扣了。”
路珩冷着脸,特别土豪地说:“我不要折扣。”
“呃而且您今年也没上玻璃险,走保险我们只能修您的保险杠。”
“我自己修,多少钱。”
“保险杠用不了多少钱,但是后玻璃大约需要三千多。”
路珩一口凉气抽过去,作为一个月收入不到7000的穷鬼,一块玻璃半个月工资这种事实在太惊悚了。
“是这样的,您这是后玻璃,后玻璃修起来需要加热,还需要走线”
“行行行。”路珩摆摆手,“三千就三千。”
接待人员微笑着说:“好的,那我给你打个维修单。”
趁着打维修单的工夫,路珩一连喝了店里三杯热茶一杯咖啡,潜意识里妄图把修车钱喝回来。他摸出手机给蔡明申打电话,抱怨自己的倒霉事儿,蔡明申笑得快要翻过去了:“你真是多管闲事儿,也不怕老得快,得,被报复了吧。”
“我不就看她是一个小女孩,万一”路珩说不下去了,想想任一萌那个凶悍劲儿,恐怕这个“万一”还真就只是个“万一”,倒是人家一个小男孩,怪可怜的
“我他妈要是再管她我就不姓路!”路珩对着手机嗷嗷叫唤。
蔡明申:“这就对了,有些孩子,你就不要管他,让他平平安安地从你这里毕业就好了。人家父母都不愁,你瞎愁个什么劲儿对了,周五要不要出来吃饭,我找到一家特别好吃的小馆子。”
“你来接我吧叫上你那两个小妖精!老子要爽一把!”路珩带着怒火说。
蔡明申:“哎呦!我听错了吧,万年小纯情要爽了?我担心你没爽着,倒是让那俩妖精爽了喂,喂?喂?你又挂我电话。”
路珩挂了电话,4s店的接待员拿着维修单说:“先生您好,久等了。一共3872元,您有我们的优惠卡吗?”
“没有。”路珩拽过维修单,“把车钥匙给我,我不修了。”
路珩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车开去了顺通,模范员工付谦笑得一团和气,仿佛几天前的那一幕从来不存在:“哥您来了,修玻璃啊,我们店修这个可拿手了。”
路珩悄悄地扫了一圈二楼,没有看到谭啸的身影。他松口气,问:“多少钱?”
付谦刚要开口,后腰上别的手台响了,接通之后路珩隐约听到一个声音说:“七五折,再送个套餐。”
他的眼角狠狠地跳了一下。
付谦依旧笑眯眯的:“两千,我们再送您一套冬季保养。如果您不想要冬季保养,我们可以给您折现。”
“折现。”路珩毫不犹豫,毕竟做贼的都会心虚,我是受害者,我理直气又壮。
二楼的店长室里,谭啸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看着那辆又脏兮兮的斯柯达,低头给任一萌发微信:你又砸你们班主任的车了?
任一萌大惊:没有呀,我什么都没干,我都跟那个傻逼分手了我砸他车干什么。
谭啸:真的分了?
任一萌: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他的车被砸了?
谭啸:嗯,后玻璃整个碎了,得重新换一块。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