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咬住他们,把他们引开。巴维尔到底在哪儿呢,他妈的……”
咖啡馆的门开了,“中尉”和伊万走了出来。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向他们扑过去,聂斯捷伦科开枪射击了“伏尔加”的前轮,随后沿着房屋跑去。
街上一刹那间寂静无声,随即有人大声喊叫起来,汽车也响起喇叭,两辆“日古力”车紧紧连在一起,堵塞了交通。
古罗夫并未拔出“瓦尔特”手枪,直接从口袋里开枪打穿了“中尉”的一条腿。喝得醉醺醺的伊万毫无准备,停住脚步,脸上还在微笑;克里亚奇科用手枪柄照着他的颈部就是一下,却尽力不让他失去知觉,否则得用双手把他抱起来。古罗夫咔嚓一声给杀人犯带上手铐,将他一把推进“雷诺”车,自己坐下来握住方向盘,在横七坚八的汽车阵里掉转车头,朝相反方向驶去。
最初几秒钟的拼杀中进攻的一方取得了胜利,但短暂的震惊已经过去,吉普车鸣着喇叭开动起来横在路上。别戈瓦亚街上平常总是挤满了货车,此刻却像故意作对似的一辆也没有;小汽车则害怕大功率的尾追车,停下来试图避免跟吉普车相碰。吉普车撞上一辆“日古力”,把它掀到人行道上,它自己则转过车头拼命追赶“雷诺”。
在开阔的线路上吉普车无法赶上“雷诺”,但在挤满车辆的街道上,吉普车虽然车身宽大,却占了优势。小汽车急速避开这辆大功率汽车,让出道路,而与此同时,轻巧精致的“雷诺”车则竭力在密集的车流中左躲右闪。
斯维特洛夫的“莫斯科人”绝望地陷进了堵塞的车流中,司机们都焦急地按着喇叭,汽车检查站检查员枉然地吹着哨子。
克里亚奇科跟聂斯捷伦科并排坐在“莫斯科人”的后座上,他笨手笨脚地给聂斯捷伦科包扎手臂,口里像念咒语似地一再说道:
“他能脱身!我知道他能脱身!哪儿来的匪徒呢?这不是警方的人呀,华连廷!”
聂斯捷伦科咬紧牙关,口里在骂娘,没有回答这种愚蠢的问话。
“是图林!”克里亚奇科用牙齿咬着撕开衣袖,终于使聂斯捷伦科手臂上的伤口露出来。“子弹穿透了!算你走运,伙计!”他开始动手做止血带,以便在伤口上方扎紧手臂,把血止住。
“是图林!狗东西!我从来都不相信他!我真笨!早就该向古罗夫证明这一点!”
“斯坦尼斯拉夫,你懂的还太少,没法向古罗夫证明这一点。”正在掌握方向盘的斯维特洛夫突然开口说。“我不知道谁把打手召到这儿来,但这不是图林想出的主意。”他打开工具柜,取出一瓶白兰地递给聂斯捷伦科。“好好喝一口,一年四季都有好处。”
古罗夫从后视镜里看见吉普车正在无可挽回地逐渐靠近,一扇窗子已经放下来,自动步枪的枪口闪了一下。密探想蒙哄一下追击者,把车开到左边一列,仿佛是打算从列宁格勒公路下面的地道溜走,但马上又回到右边,这时前方已有五十米左右的开阔空问。他跟追击的车拉开了距离,但为时不久,前面一辆带挂的卡车正在转弯。吉普车干脆撞翻一辆小汽车,回到右列,猛地一冲,紧追着古罗夫朝列宁格勒公路驰去。
列宁格勒公路的这一段通常停着汽车检查局的一辆汽车,有时是两辆,但那是碰上有人超速的时候。此刻古罗夫正准备严重违章,横穿公路,驶向对面,这里却没有民警的车辆,仅仅在对面孤零零地站着一位检查员。他什么都不会明白,也来不及弄明白,说不定还会被自动步枪撂倒。
汽车后座上,伊万先是躲在角落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汽车是陌生的汽车,开车的人是个外人,举止果断。他本来已经感觉到自由的气息,看来自由已经换成了手铐。古罗夫是个充满活力的人,一把抓住伊万时来不及多想,把他的双手铐在前面。伊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