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辆。其中有两辆外国车,不宜用来执行重要任务。而且,让“户外监视人员”乘坐对方认识的汽车,由对方认识的司机开车,这不过是一厢情愿,根本行不通。因此古罗夫决定给反间谍人员的汽车安个“信号”,监视他在远距离移动的路线。
古罗夫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处理与奥加尔科夫上校和监狱有关的事情,他必须考虑保护铁木尔·扬季耶夫的性命,因此这一天一夜他把囚室里那个眼线报告的消息暂时放在一边。吸引他们注意的那个人关押在临时隔离室,这是个厉害人物,加上又有外面的人支持,从隔离室逃跑对他来说易于反掌。他关押时用的姓名是伊万·特罗菲莫维奇·库斯托夫,对他尚未仔细进行核查,因为这得花时问。应该偷偷给他照个相,然后把照片拿给铁木尔·扬季耶夫看看。
古罗夫感到时间紧迫,事不宜迟。核查,照相——这都得花时问。可是假如临时隔离室里关押的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那么他根本就不值得从他藏身的地方逃跑。准确些说,把他带走的就是把他送来的那些人,“金鱼”可以直接从他们手上溜走。应该利用自己的名望和关系采取一点紧急措施,眼下在俄罗斯谁不靠这些办事?古罗夫对别人是否相信他编造的故事并不十分在意,借口临时隔离室供水管道出了故障,有两间囚室急需抢修,终于让人把囚室腾空,把伊万·库斯托夫“临时”转移到另一间隔离室,这间隔离室就在所有莫斯科人再熟悉不过的那幢漂亮的黄色大楼的院子里,它的地址是:彼得罗夫卡38号。
在转移伊万·库斯托夫时随行的文件“搞乱了”,维尔丁一时找不到被他监护的那个人。中校的处境也不算很轻松。当然,反间谍机关要找到一个关押在莫斯科某个临时隔离室的人,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只消按一下按钮就行了。麻烦在于该按的是官方的按钮。可是,反间谍机关一支特工分队的中校队长跟一个扒手有什么相干呢?这个麻烦也比较容易解决,但也得花时问。
维尔丁给民警局管伊万扒窃案件的侦查员挂了电话。中校跟这个为日常琐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中尉并未见过面,只在电话里交谈过两次。侦查员自然不知道来电话的人的军衔和职务,还以为跟他通话的是个记者。听他问及从一个囚室转到另一个囚室、“报社”没法找到的那个扒手,民警顿时火了:
“您怎么啦,闲得无聊吗?总统生了病,最高当局内部正斗得你死我活。杀人犯几乎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我的保险柜一直开着,重大案件的案卷就摆在桌上。可是您却关心一个扒手。这个案子的受害人没有好好讯问过,我已经找不到他了。您那位伊万·库斯托夫不应该转到另一间囚室,而应该干脆撵走……”
要是维尔丁能以正式身份跟他交谈,民警侦查员准会扔下所有重大案件,没日没夜地去忙伊万·库斯托夫的事。可是中校不等他怒气冲冲地把这一大篇话讲完就放下听筒。反正过一两天伊万就能找到,眼下奥加尔科夫上校突然去了外地,应该火速解决铁木尔·扬季耶夫的问题。
维尔丁已经拿起电话听筒,突然记起跟那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的谈话,那人曾提及有一帮职业打手,一帮只要一发信号便立即出动的杀手……这样的人当然是有的,可是他们根本不归维尔丁统辖。中校本人手下没有作战力量,可是又随时需要这样一支力量。他想到了图林和给他布置的任务:跟有战斗能力的盗匪团伙建立联系。说实在的,正是为了这个目的维尔丁才让别人招募的探子归队。这个人是他已故的上司、平庸老朽的福金上校招募的。图林当时未能完成任务,但他没有出卖任何人,表现得不卑不亢。从他的报告看来,他已经跟亚姆希科夫那帮人建立了联系。应当对这种联系进行核实,让它发挥作用,再说图林也闲得太久了,从他身上实际上没有得到回报。
中校很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