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我告诉她他已经回家了。”
“你知道那位女士是谁吗?”万斯问她。
“不,我不知道,”她说,“她没有说她是谁。”
万斯又问了一些问题,然后我们一起送郝英曼小姐至二十三街的地铁站。
马克汉一路上不发一言,万斯也没有加上任何评论,一直到我们在史杜文生俱乐部大厅舒适地安顿好自己后,他才懒洋洋地点起一根烟说:“你现在知道是我对人类心理的敏感让我预知郝芜曼小姐一定会再出现,马克汉?我知道艾文绝不会没有抵押便兑现那张伪造签名的支票,我还知道他们之间的争吵与抵押品有关,性格多变的范菲在乎的并不是坐不坐牢,他是希望在期票到期前将抵押品取回,但被告知‘不行’,……还有,也许那位秘书小姐是个好女孩,但以女人的天性来说,隔壁房间有两个无赖在大声争执,她不可能不竖起耳朵听,我确信她听到的比说出来的要多。所以我问自己:她在顾忌什么?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少校建议她如此说。因为日耳曼民族直率坦白的天性使然,我大胆预测当她的指导员离开后,为了保障日后不至殃及自身,她一定会回来告诉我们全部实情……解释之后就不神秘了,对吗?”
“很好,”马克汉焦躁地承认,“但这些对案情有什么帮助?”
“很抱歉,我对后续发展的动静一无所知。”
万斯安静地抽了一阵子烟,“你该知道那个包裹就是抵押品。”
“看来如此,”马克汉承认,“但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我觉得讶异——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
“当然,”万斯说,“你接受过严格推论训练的法律思维已经认出:那是普拉兹太太在班森先生被杀那天下午在桌上看见的珠宝盒。”
马克汉忽然坐起,耸耸肩又靠回椅背,“就算是那只珠宝盒,又怎么样?除非少校知道它和这件案子无关,否则他不会建议他的秘书故意隐瞒。”
“噢,但是如果少校知道包裹与案情无关,那么就表示他一定知道与案情相关的事喽?否则他又怎么分辨哪些有关哪些无关……我一直认为他知道的比所承认的多。不要忘记,是他指引我们追查范菲,而且他坚信李寇克上尉是无辜的。”
马克汉沉思了几分钟。
“我开始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缓缓地说,“那些珠宝极可能是本案重要的证物……我想我得和班森少校谈一谈。”
我们在史杜文生俱乐部用过晚餐在休息室抽烟的当儿,班森少校走进来,马克汉立刻招呼他,“少校,可否请你再帮我一次忙?”
对方锐利地凝视着他,回应马克汉突如其来的问题。
“天知道我不希望你在调查途中有任何阻碍,”他小心措辞,“我愿竭尽所能地帮助你,但目前有些事情不便告诉你……如果要顾虑的只有我自己一人,”他说,“那就容易多了。”
“你在怀疑某人。”万斯问道。
“可以说——是的,我无意中听见艾文办公室内的一段谈话,这在他过世后益发显得非比寻常。”
“你不应该只顾义气,”马克汉催他,“如果你的猜测没有被揭发,最后事实还是会证明一切。”
“但是当我还一无所知时,最好不要做危险的臆测,”少校断言,“我想我最好置身事外。”
不论马克汉如何强求,他都不肯再多说,不久他向我们道别便走了出去。
马克汉十分忧虑,不安地抽着烟,手指不住地轻敲座椅扶手,“好像所有人知道的都比警察和检察官多。”
“他们有没有三缄其口,对你们应该没有太太的阻碍,”万斯愉快地补充,“最令人感动的是他们好像都在掩护他人。普拉兹太太否认那天下午有任何人拜访班森,因为不希望将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