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斯仍然怀疑,“或许因为你写下了悔过书。”
范菲称许地看着他,“你完全进入了状况。”
万斯不再发问,马克汉继续追问了大约半小时,但毫无新发现。范菲坚持他的说辞,有礼貌地拒绝深入解释和班森争执一事。他坚持那与此案无关,最后他被允许离开。
“帮助不大,”马克汉说,“我开始同意希兹的看法,范菲的财务状况是一个看似重要却实无价值的发现。”
“你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信,对不对?”万斯悲哀地说,“范菲刚刚提供给你这整个调查中第一条有智慧的线索——而你竟然说他的帮助不大!请注意听我说,范菲所说的他伪造班森的签名,用支票冒领了一万元的这部分绝对真实无讹,但我不相信除了悔过书之外无任何抵押品。班森不是这种人——不管是不是朋友——金额如此庞大,他绝对不可能不要求抵押。他不会让范菲坐牢,只希望把钱拿回来,这就是我问他是否有抵押品的原因,范菲否认,但是当我问到班森如何知道他一定会如期还款时,他却支吾不答。我认为那张悔过书是个合理的解释,表示他另有所图,他回复我问题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理论。”
“到底是什么?”马克汉不耐烦地问。
“你不觉得整件事情背后另有其人吗?此人与抵押一事有关。否则范菲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早就告诉你他为了什么起争执,他拒绝透露那天在班森办公室所发生的事……范菲在保护某人——而他其实不是个有骑士精神的人,所以我不禁要问:为什么?”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我有预感,当我们找到提供抵押的人时,也就找到了凶手。”
这时,电话铃响了,谈话时马克汉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他和对方约在下午五点半见面,挂上听筒后他立刻对万斯笑着说:“你对头骨的研究已经成功了,郝芜曼小姐刚才从外面订公用电话进来,说她有一些需要补充的地方,将于五点半钟到这里来。”
万斯毫不在意,“我宁可想像她是利用午餐时间打的电话。”
马克汉再度仔细打量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可疑之处。”
“当然,”万斯愉快地回答,“比你想像的更可疑。”
马克汉花了大约十五至二十分钟努力诱他道出实情,而万斯就是不为所动,最后激怒了马克汉。
“我很快得到一个结论,”他说,“你要不是已经知道杀害班森的凶手是谁,就是个了不起的猜测家。”
“很可能是另一个原因——”万斯回答,“如果是我那些审美学理论和抽象的假设开始发挥功效了呢?”
在我们准备出外午餐前数分钟,史怀克宣称崔西刚从长岛市回来并有事票告。
“他不就是你派去调查范菲风流韵事的那位仁兄吗?”
万斯问马克汉,“如果是他,我真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是他……让他进来,史怀克。”
崔西含笑着进入办公室,一手拿着记事本,另一只手:上拿着夹鼻眼镜。
“要打听范菲十分容易,”他说,“他是华盛顿港的名:人,很容易听到他的蜚语流长。”
他小心地调整眼镜,看着手上的记事本,“他和霍桑小姐于一九一O年结婚,她十分富有,但范菲并末得到什么好处,因为她父亲掌管经济大权——”“崔西先生,”万斯打断他,“不要管霍桑小姐和她的爸爸,范菲先生已经将他的悲剧婚姻告诉我们了,可否请你告诉我们范菲是否有婚外情?”
崔西困惑地望着马克汉,他不能确定万斯的身份,马克汉点头首肯后,他将记事本翻过去一页开始说:“我发现有一个女人,住在纽约,常打电话到范菲家附近的药房留话给他,他用同一部电话回电给她。他和药房主人有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