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你应该知道,除非有针对个人犯罪的实质证据,否则我不会滥用职权,但若属实,为了社会大众的好处,我有权利这么做。”
“算你有理,”万斯打了一个呵欠,“但是我对社会大众毫无兴趣。对我而言,正直的行为比公理要重要得多。”
他刚说完,史怀克进来报告班森少校求见。
陪同少校来的是位年约二十二岁有头金色短发的年轻女子,她穿了一件简单美丽的蓝色绉纱裙,年轻娇柔的外表下,透着一股精明能干的态度,使人容易信任她的能力。
班森少校介绍她是他的秘书,马克汉在办公桌对面安排一把椅子请她坐下。
“郝笑曼小姐刚才告诉我一些事,我认为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少校说,“所以我带她来见你。”
他显得异常严肃,双眼流露出怀疑的目光,“郝芜曼小姐,请把刚才你告诉我的话对检察官先生复述一遍。”
女孩优雅地抬起头,以不疾不徐的声音道出,“大约一星期前——上星期三——范菲先生到艾文·班森先生的私人办公室来找他。我的位子就在旁边,两个房间中间只隔了一道玻璃墙,如果有人在班森先生房里大声讲话,我可以听得见。五分钟后,范菲先生和班森先生开始大声争吵,我觉得很好笑,因为他们两人是死党,所以我没在意,继续打字,但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太了,所以我不由得听到一些。今晨班森少校问我他们吵架的内容,我想或许你也想知道。他们的话题围绕在期票上,有一两次提到支票,我听到好几次‘岳父’这个字,还有一次班森先生说‘我不干了’……然后班森先生唤我进去,命我到保险柜取出上面写着‘范菲——私人文件’的信封,我替他取出来后,因为簿记员有事找我,所以我就没有再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十五分钟后范菲先生离开,班森先生嘱我将信封再放回原处,他告诉我,如果范菲下次再来,除非班森先生在办公室内,否则在任何情况下不可让他入内,他还交代不可以将信封交给任何人——即使是书面的请求……就这么多了,马克汉先生。”
她述说时,我对万斯的反应比她话中内容更感兴趣。当她步入办公室后,不经意地一瞥立刻使万斯兴奋起来。马克汉请她坐下后,万斯起身去够放在她附近桌面上的一本书,他的身体与她十分接近,在我看来他是为了察看她的头颈侧边。她说话过程中,万斯仍然不住地观察她,我知道他又在动脑筋了。
她说完,班森少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信封放在马克汉的办公桌上,“就是这个,”他说,“郝英曼小姐告诉我这件事后,我立刻请她把信封取出来。”
马克汉迟疑地拿起来,不知该不该窥探他人隐私。
“你最好看看,”少校提议,“这个信封的内容很可能与这个案子有莫大关系。”
马克汉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平摊在面前。有三样东西——一张艾文·班森开给林德·范菲已经兑现的面额一万元的支票;一张范菲开给班森的一万元期票;一张范菲所写的字迹,内容是承认支票是伪造的。支票上的日期是今年三月二十日,字条和期票上的日期是两日后,期票——为期九天——将于六月二十一日兑现,即是大后天。
马克汉仔细地研读这些文件有五分钟之久,它们的突然出现令他更加困惑,直到他将它们放回信封后,心中的疑惑仍丝毫末减。
他仔细地询问女孩,要她重复一些细节,但是帮助不大。终于,他对少校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将信封留下来,目前看不出来有任何价值,但我希望能进一步研究。”
少校和秘书走后,万斯站起来伸伸腿,“好了,所有的事物都在运行:太阳和月亮,早晨、中午和下午,夜晚和它的星星们——我们开始有进展了。”
“你又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