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内容如下:
普拉兹太太当班森的管家有四年时间,是家中惟一的佣人,住在三楼靠里面的一个房间。
出事当天下午,班森比平时早下班。四点钟友右便返回家中,告知普拉兹太太他不会在家用晚餐。他一直待在客厅,直到六点三十分上楼换衣服,这段期间大门是关上的。
他大约七点离开家,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只交代不会太晚回来,叫普拉兹太太不必等门——这是他每次带客人回家的惯例。这就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当夜他返家时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她大约在十点十分上床就寝,因为天热的缘故,所以房门半掩。她半夜被一个巨大的爆炸声惊醒,十分害怕,遂将床头灯打开,看见闹钟指着十二点半,她安下心来,因为班森若是外出,很少在半夜两点钟以前回家。加上房子并无任何损坏,她认为吵醒她的是四十九街上汽车引擎逆火的声音,所以又再度进入梦乡。
翌晨七点,她如平常般下楼开始一天的工作,她到前门把牛奶拿进屋内时,发现了班森的尸体。当时客厅内的窗帘全部放了下来。
起先她以为班森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后来她看见弹孔,班森身上的血,并且注意到灯全被关掉,发现他已经死了,便立刻奔到走廊打电话,请总机接警局报警。班森的哥哥安东尼·班森少校打过电话来,和西四十七街分局的警员们几乎同时抵达,他问了她一些简单的问题,和警员们交谈了一会儿,在总局大队人马抵达前离去。
“普拉兹太太,”马克汉看着手上的记事本说,”还有一两个问题,我们就不再麻烦你了……你有没有觉得近来班森先生的举止有些异常,会让你觉得他害怕有不祥之事将发生在他身上?”
“没有,先生,”妇人迅速地回答,“过去一个星期,他的心情特别好。”
“我看到几乎所有的窗户都装了铁栏杆,他是不是害怕窃贼?或者曾经有人闯入过?”
“不完全是,”她迟疑地说,“但是他曾说过警察全是饭桶——请你原谅,先生——如果一个人不希望被劫,只能靠自己多加防范。”
马克汉转身对希兹轻笑,“也许你该在报告里特别注明这一段。”他接着问普拉兹太太,“你知不知道班森先生有没有仇人?”
“没有,先生,”管家强调,“虽然他有些地方十分古怪,但是看起来大家都挺喜欢他。他常参加宴会,自己也常举办宴会,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想要他的命?”
马克汉再浏览一遍手上的记事本,“我想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了……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希兹考虑了几秒钟。
“暂时没有……但是,普拉兹太太,”他冷冷地加上一句,“你必须一直留在此地,直到被允许离开为止。等一下我们还有话问你,你不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谈话——明白吗?两名警员会留下陪你。”
问话期间,万斯在小记事本的空白页上写了一些东西,希兹讲话时,万斯将纸条撕下来交给马克汉。马克汉看了一眼,抿起嘴唇,迟疑了几分钟,再度对管家开口:“你说大家都喜欢班森先生,普拉兹太太。你自己喜欢他吗?”
妇人将目光移到自己膝盖上。
“先生,”她勉强回答,“我只是为他工作罢了,对他没有任何抱怨。”
话虽如此,但她的表情告诉我们,她要不就是非常厌恶他,要不就是完全不苟同他的作风,但是马克汉并未迫问下去。
“对了,普拉兹太太,班森先生家中有没有什么武器?比方说,左轮手枪?”
妇人首度在讯问间流露出惶恐的神色。
“是的,我想他有。”她惊颤地回答。
“他把枪放在什么地方?”
妇人忧郁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