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早日坐在阿尔萨斯的小溪边钓蹲鱼,呼吸着温馨的气息。他还在犹像不决。透过朦胧的双眼,他看到詹姆斯突然站起身,径直向咖啡馆深处走去。
他并未感到惊讶。他仅仅是注意到了对方这次短暂的离去。不一会儿,他的同伴又坐在原来的位子上了。
5分钟,10分钟过去了。一位侍者走过来:“哪位是梅格雷先生?是你们中的某位吗?”
“是我,什么事?”
“请您去听电话……”
梅格雷起身向大厅里走去,双眉紧锁。因为尽管酒精使他思想麻木,但他还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事不大对头。
当他跨进电话间,转身向外看时,他发现詹姆斯正盯着他。
“奇怪?”他嘟囔着拿起话筒,“喂!喂……我是梅格雷……喂!喂…”
他不耐烦地呼叫着,把手指攥得咯咯作响。终于从另一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听着呢!”
“喂!怎么回事……”
“您要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可是小姐,是别人叫我来听电话的。”
“这不可能,先生!请您挂上!我至少10分钟之前就没再要过这个号码……”
梅格雷猛地推开电话间的门,快得就像一根大棒砸在门上。外面咖啡座的暗处,一个男人站在詹姆斯身旁——那是马尔赛·巴索,身上紧紧地裹着一件不合体的衣服,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他的双眼焦躁不安地窥视着电话间的门。
几乎在梅格雷看到他的同时,他也发现了对方。他的嘴巴蠕动了几下,一定是说了些什么,尔后马上就混入人群之中。
“请问您打了几个电话?”收款员向探长问道。
但探长奔跑而去。咖啡座挤满了人。他穿过人群,达到人行道时已不可能弄清巴索是往哪个方向逃跑了。街上至少有50辆出租车在奔来驶去,谁知道他是不是坐在其中一辆里呢?此外还有那些公共汽车!
梅格雷皱着眉向他的桌子走去,一言不发地坐下,看都没看一动不动的詹姆斯。
“收款员让我来问您打了几个电话……”一个侍者走过来问道。
“见鬼!”他发现詹姆斯的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便向他说道:“祝贺您!”
“为什么?”
“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对吗?”
“绝对不是,伙计,两杯波诺酒!再来几支香烟!”
“他对您说了些什么?他想干什么?”
詹姆斯倒向椅背,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就像一个男人发现自己进行的是一场毫无用处的谈话。
“是关于钱吗?他从哪儿弄来的那身衣服?”
“他总不能穿着长裤和白色法兰绒衬衫在巴黎街头散步吧?”
事实上,巴索就是穿着这身衣服从塞纳港的火车站逃走的,詹姆斯记得很清楚。
“今天是您在本周内第一次和他碰头吗?”
“是他找我碰头!”
“您不想说什么吗?”
“如果您处于我的地位,您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我在他家喝过上百次酒!他并没伤害过我!”
“他想搞到钱?”
“他在暗中已经盯了咱们半个小时了……昨天我就觉得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看到了他……当然他没敢来……”
“于是您就给我打电话!”
“他已经疲惫不堪了!看来一套不合身的服装真能改变一个人,这真不可想象……”詹姆斯叹息说,并没有回答梅格雷的问话。
梅格雷暗暗地观察他:“您知道如果上了法庭,您会被指控犯有同谋罪?”
“法庭上可能指控的事太多了!我并不指望他们能做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