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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嗯……”

    “梅格雷!”

    “这位是梅格雷先生,他也是桥牌好手……”

    就像是轻歌剧中的布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夺目、美丽。没有任何东西会使人想到生活本该是件严肃的事情。

    巴索的儿子爬到一艘漆成白色的赛艇上,他的母亲向他喊道:“当心,皮埃罗!”

    “我要去找詹姆斯!”

    “来支雪茄吗,梅格雷先生?如果您更喜欢烟斗的活,这个坛子里有烟草……您用不着担心!我妻子对烟味已经习惯了……”

    梅格雷发现在他的对面,河岸的另一边就是乡村酒馆的那幢小房子。

    下午开局第一盘玩得很平淡。梅格雷特别注意到巴索先生没和大家一起玩,与早上相比,他显得有点神色不安。

    他的外表与性情暴躁的人可是完全相反。他身材高大,强壮有力,用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来感受生活的气息。这是个热情洋溢的男人,但有点粗鲁,而且性格平庸。

    凡斯坦以一个真正桥牌爱好者一丝不苟的精神来打牌,这使得梅格雷好几次提醒自己要严格遵守规则。

    将近3点时,莫桑的那伙人陆陆续续涌进了花园,然后又进到打桥牌的这间屋里。不知是谁把唱机打开了,巴索夫人忙着为他们端武弗雷酒,一刻钟之后六七对舞伴围着牌桌翩翩起舞。※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

    这时,看上去好像完全沉溺于桥牌之中的凡斯坦先生嘟浓道:“瞧啊!咱们的朋友巴索上哪儿去了?”

    “我觉得他可能划船去了!”有人回答说。

    梅格雷随着衬衫商的目光向外望去,发现一条小船正停靠在河对岸靠近乡村酒馆的地方。巴索先生上了岸,向乡村酒馆走去。一会儿,他回来了,虽然装出情绪很好的样子,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优虑。

    梅格雷没有注意到凡斯坦先生赢了这一局。凡斯坦夫人和刚刚回来的巴索加入了跳舞的行列。詹姆斯则手里端普一杯武弗雷酒,开玩笑道:“有些人是不会输的,既使他想这么做也不行……”

    衬衫商什么也没说。他给大家发牌,梅格雷注意地盯着他手的动作,但是发现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小时。跳舞的人开始感到疲倦,有几位宾客去洗澡了。詹姆斯输了一局,站起身抱怨道:“我要上别处去走走!谁愿去乡村酒馆?”

    他一把把梅格雷拖到过道里:“你,和我一块去!”

    他已经达到往常他喝醉的那种程度,即使继续再喝也不会使他醉得比这厉害。其他人这时也纷纷站起身。一个年青人用手在嘴边做成喇叭简状喊道:“所有人都到酒馆去!当心别摔倒……”

    詹姆斯扶着探长上了他那条6米长的帆船,用带钩的篙推了一下船,然后坐到船里。

    河面上一丝风也没有。小船摇摇晃晃。如果不留心的话,几乎感觉不到小船在行驶。

    “咱们不用着急,嗯!”

    梅格雷注意到巴索和凡斯坦两人登上了同一条摩托挺,几分钟后他们就穿过河面,到达了对面的乡村酒馆。

    平底船和独木舟接踵而至。最先出发的是詹姆斯的船。可由于没有风,却落到了后面,而且这个英国人也根本没有用桨来划的意思。

    “这帮蠢家伙,”詹姆斯突然低声说道,就像是顺着思路随口说出来的。

    “谁?”

    “所有的人!他们都烦闷不堪!可他们又无能为力!所有人都在生活中自寻烦恼……”

    这可真是可笑。因为当他说这话时,他正带着怡然自得的神情半躺在船里,阳光把他光秃秃的头顶照得发亮。

    “你真是在警察局干活吗?”

    “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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