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绅士却毫不在乎,仍然把她搂着,悻然质问:
“你进来为什么不先敲门?”
法朗哥急说:
“我非常抱歉,因为急着向您报告,实在没想到……”
洋绅士冷哼一声,遂问:
“谁打来的电话?”
法朗哥这才走近了,回答说:
“是阿蒙打来的,他说有个小子闯进我的办公室,跟守在通后面走道里的两个人动上了手,结果把他们制服了,逼问出我把那女的带到哪里去,然后把他们击昏了。据阿蒙判断,那小子可能会找到这里来……”
伊玛娃冷声说:
“这还要他判断什么可能不可能,事实上那小子已经来了!”
法朗哥当着洋绅士的面,不便跟她抬杠,只好忍了口气,接下去说:
“我已经告诉阿蒙了,不过阿蒙又说,刚才赌场里有一男两女,都是东方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居然吃到了我们头上来……”
“怎么回事?”洋绅士急问。
法朗哥回答说:
“阿蒙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一个女的赌了,不知她是玩的什么门道,一共只押了十来次轮盘,居然连中四次,前三次押的数目不大,最后一注竟押了五千美金!”
“五千美金?”伊玛娃很快就预算出来,惊诧他说道:“那不是要赔出十八万了吗?”
法朗哥冷冷地说:
“一点不错,连她前三次押中的,我们赌场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就赔给了她将近三十万美金!”
洋绅士顿时惊怒交加,突然推起伊玛娃,霍地跳了起来,怒问:
“阿蒙他们在赌场里是干什么吃的?”
法朗哥忙不迭说:
“老板,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呀……”
“快说!”洋绅士喝令。
法朗哥连声恭应着说:
“是,是,阿蒙说那女的在赢到手一大堆筹码之后,忽然要求跟他单独谈几句话,他就把那女的带进了大办公室,叫里面的人全离开了。不料那女的竟直截了当地表示,她知道我们这个赌场是专门‘吃人的’,绝不会轻易让她赢了那么多钱带走。而且她表示这次来摩洛哥,根本就不打算赢一笔钱,只是希望出出风头,回去好向她的亲友炫耀一番。所以她提出个很特别,甚至连阿蒙都意想不到的要求……”
“什么要求?”洋绅士迫不及待地追问。
法朗哥回答说:
“她要求阿蒙写一张东西,证明她在某月某日,曾在幸运赌场大获全胜,押轮盘赌赢了二十九万五千二百美金,并且由另外一个女的拍摄了好些照片以资证明。而她则除了收回他们买筹码的一千美金,其余的全部放弃,分文都不带走!”
“有这种怪事?”伊玛娃诧异地问:“阿蒙同意了吗?”
法朗哥瞥了她一眼说:
“阿蒙自然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就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我们那两个被击昏的人,从我办公室里冲了出来。阿蒙当时忙着去问他们究竟,等到问明是那小子击昏的,再一回头,那三个人竟已悄然溜走了!赌场方面虽然未受损失,阿蒙一时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也觉出事有蹊跷。所以在电话里把发生的情形告诉了我……”
洋绅士沉思了一下问:
“照你的看法,这是怎么回事?”
法朗哥肯定他说:
“那女的绝对有些鬼门道,否则绝不可能在轮盘赌桌上接连押中四次,这不但是奇迹,更是空前绝后的记录!”
伊玛娃已束了腰带,忽问:
“你有没有想到其它的?”
法朗哥被她问得一怔,忽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