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是看见了那女人直僵僵躺着的模样,当然也不敢走近去拾取东西。
霍桑不加批评。重新低下了头。他又点着第二支烟。
我从旁说道:“那手袋到底是不是被劫,只须等丁惠德的神志完全清醒以后,总可以弄明白的。霍桑,你说是不是?”
霍桑瞧着我点点头,吐了一口烟,又问那警士。“王福,那凶手可是当真乘了汽车逃走,你才追赶不着?”
“真的。因为我追到岳州路转角口时,那凶手已没有踪影。可是在三四个门面以外,有一部黑色的汽车已开动。
“你没有看见那个凶手上车?”
“没有。可是当时我向左右两面都找过,不见一个人影。先生,你想那人若不是上了汽车,难道会飞上天去?”’
霍桑点点头。“以后怎么样?
王福说:“那时候我自然向汽车奔去。可是汽车早已开驶。我一边追,一边喝令停车,那车却拼着命越驶得快——”
霍桑忽把夹着纸烟的右手挥了一挥,止住他道:“既然如此,那人一定是乘了汽车逃走的,这一点可以没有疑问了。但那汽车的号数你可曾瞧见?”
王福立刻昂起了头,直瞧着霍桑。他的眼珠转了一转,颈骨也仿佛突然加增了硬度。
“先生,这是最紧要的一点,我怎么肯轻轻放过?是,我看见的。那车后的号码是一九一九。
“哈,你真聪敏。你想你不会瞧错吗?
“决没有错。我因着呼喝不停,便特地瞧那车后红灯进的号码,的确是一九一九号。”他的语声非常坚定。
霍桑点点头,取出铅笔和日记册来,把号码记在上面。
我乘机问王福道:“据你看,那汽车是不是凶手情地预备的,或是偶然停在那里的?”
王福的闪光眼珠好像级上了些暗影。他迟疑地答道:“这倒难说。但我们看见那号码牌是白地黑字,当然是出租汽车。
“那末这车子是哪一家车行的?你们已打听出来吗?
“还没有,我们正打算着手调查。
霍桑已把日记册藏好,回头来瞧着我,问道:“包朗,你还疑惑那汽车不是凶手特地预备的吗?嗯,你太固执了。我告诉你,这一定不是偶然的事。
我向他微微笑了一笑,不再答辩。霍桑立起来旋转头去,吩咐那警土。
“王福,如果有什么关于汽车的消息,请你用电话马上报告我。
他向我招招手,我们就一同出来。到了分署外面,他又站住了向我说话。
“‘包朗,眼前有一个最急切的疑问必须解决。
“什么?
“就是那丁惠德的手袋究竟是不是被劫的。
“你想它真有不是被劫的可能吗?
“是。我觉得昨晚那女子如果将手袋落在地上,袋的容积既小,王福虽说用灯仔细照过,但他在惊煌之余,而且行动又很匆促,也许没有瞧见。很可能。
“那末,这手袋的最后下落呢?
这个容易解释。袋落在地上,清晨时被什么行路人抬去了,那当然也是可能的。”他皱着眉毛,又说:“这是我的设想上唯一的障碍,非先打破它不可。
我问道:“那末,你要先到医院里去问问丁惠德?
霍桑应造;“‘是的,但是我现在必须回去把指印放大和洗印,汪银林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会到我们寓里去找我。我想你一个人到医院里去走一趟罢。
我答应了,就跟他在北区分署门前分子。
同济医院在问行路,离茂海路只有十几分钟的步行时间。我先在医院的号房里投了名片,说明要见见那个夜里在鸭绿路口受伤姓丁的女子。那号房就派人去请主任医士的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