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我还没有知道,昨夜里我们听不出谁的声音。今天清早莫大姐走过我的门口,我曾向伊塔讪着:“昨夜里谁吵嘴呀?”伊向我摇摇头,又眨了一个白眼。我想等一会我见了苏州妈子,伊也许肯告诉我。”
霍桑一边立起来,一边从衣袋中摸出一只皮夹,又拿出了一张五圆钞票授给老妇。
他道:“谢谢你,你给我这个很好的消息。这个你收了、给你买些点心吃吧!”
我们在那老妇的欢谢声中,便从这小屋中退了出来。这时小弄中仍没有人,弄底的甘家的后门也照样关着。但霍桑并不向弄底里进行、却反而向弄口退出。
他低声解释道:“我们先到那竹园弄回去走一趟。
从花衣路到竹园弄、只隔着两条大街,五分钟的步行,我们就找到了竹园弄回的那爿豆腐店。豆腐店的隔壁,果真有一家小小的裁缝店,门外贴了一张红纸写着“于记成衣铺”的条子。里面有一个年龄在六十以上的戴眼镜的老头儿,陪着一个十几岁的学徒,正在用剪刀裁衣。霍桑站住了向里面瞧瞧。我便一直先走进成衣铺去。
我搭讪着说。“喂,老伯伯,问一个信。这里可有一个姓黄的——”
那老裁缝放了剪刀,把一副眼镜推上了些,向我们两个人端详了一下、却摇了摇头。
霍桑接口道:“我们要找一个阔肩膀高个子的男子。
老裁缝想了一想.答道:“你问的人做什么生意?”
霍桑故意装做点疑退的样子,答道:“我是受了一个朋友的转托,所以不很清楚。但你这里不是住着两家人家吗?
那裁缝又摇了摇头。“不,有三家,里面一家姓前,还有一个性莫——”
我一听那个莫字,觉得已有了线索,便禁不住向霍桑霎霎眼。霍桑仍不动声色,继续发问。
他道:“正是他。他不是和花衣路甘家有来往的吗?”
于裁缝点头道:“是的,他的妹子就在甘家做大姐。莫大姐昨天来过的,今天早晨也来过一次,但伊的哥哥却一早就出去了。”
霍桑又道:“他可是叫阿毛?”
老裁缝又摇头道:“不是,他叫长根。”
“唉,是的,我记错了。他现在做什么事呀?”
“他从前在旅馆里当茶房,现在没有事。那翁木匠是他的朋友,他住到这里还不到两个月工夫。”
“你可知道长根此刻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他今天一清早就出去,不知什么时才能回来。刚才他的妹妹来也扑了一个空。”
“那么,他昨天不是也一清早出去的吗?”
那老裁缝瞧着霍桑,竟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不,他难得象今天这样早起的。每天他总要到九、十点钟才起身_我常说没有事做的人,总容易这样懒,越做却越找不着事做。所以一个人应得——”
霍桑似不耐听他的人生哲学,摇一摇手,接续着问道:“你再想想,昨天早晨他究竟什么时候出去?”
他仍坚决地答道:“我早说过了,今天是他第一次起早。我记得昨天起身时,那个卖豆芽菜的已经喊过。卖豆芽菜的长子,可算是我们的时辰钟,每天准在九点钟敲过才来、”
霍桑忽而紧皱着双眉。他把失望的眼光瞧瞧老人,又瞧我,接着他向邓老人谢了一声,便从这成衣铺里出来。他走到了竹园弄口,向弄里瞧瞧,忽自走进弄去。
我跟在他后面。一边问道。‘“霍桑,到哪里去?”
他停了脚步,答道:“唉!真扫兴!我无意中得到了一种线索,现在又劳而无功!
“‘你以为这莫长根在凶案中有关系吗?”
“我本以为这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