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我想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间接地或者……实际上,是关于池内先生的事情。”
“啊,是那个人……”
志津代夫人皱起了眉头。
“是关于没有同意池内先生和芙美子小姐要求结婚的理由,我想确认一下您丈夫都说了些什么。”
“我以前和您说过了吧,我丈夫并没有说出明确的理由,表面上讲身份不同啦……可是呢,这种落伍的理由在现在是不成立的吧。”
“可不是。”
雪子愤愤地说。
“我爸爸在某个时期之前明明同意姐姐和池内进行交往的。如果把身份当作理由的话,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们两个人的交往就好了。等到他们相爱并且约好结婚的阶段才突然说不可以,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地能够分手的。更何况既成事实的是连小孩都有了。”
“雪子……”
志津子夫人瞥了我一眼,严厉地斥责她。
“什么既成事实,不可以那么说的。”
“不行吗?事实就是如此。从姐姐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到了不能再往后拖的状况。”
“话虽如此……”
志津子夫人好像放弃了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个,财田先生突然提出反对结婚的理由,可能和他得到有关池内先生的某个情况有关系吧。”
等志津代夫人恢复平静后,我问。
“那,可能,是那样的。”
志津子夫人吞吞吐吐地回答。
“关于那个情况,夫人您有没有问过财田先生?”
“这个,我丈夫不但对我,就连对芙美子也什么话都不解释,可以说是一个人独断专行。”
“怎么?也没和芙美子商量就决定解除婚约了吗?这么说,芙美子在什么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就放弃结婚了吗?”
“那……”志津子夫人不知所措,不停地晃动眼神。“我丈夫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明理由,但是我想,他最后还是把原因告诉了芙美子。临死前的几天,那孩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哭泣,什么东西也不吃。”
“请稍微等一下。夫人您不知道财田先生对芙美子小姐说的具体内容吗?”
“是的,我丈夫说了,无论对谁都不讲,即使嘴巴开裂……”
“即使嘴巴开裂吗?”
我感到自己的猜想还不确切,但可以确信正在升华,即对于财田启伍来说不得不固执到那种程度的秘密。
“我也曾问过芙美子你父亲和你说了什么,但那孩子只是摇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就……”
志津代夫人眼中含着眼泪。
我也差点要流出眼泪。父女俩什么话也没留下就先后死去,让我感到事件的严重性。
“实际上,前些日子我去北海道拜访了池内。”
我终于触及到核心问题。志津代夫人和雪子小姐虽然一瞬间显得吃惊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并不觉得十分意外。可能她们预料到我为了调查事件早晚会这么做。
“我那时候问池内,他也并不清楚不能结婚的详细情况。”
“啊,是真的吗?”
这次母女俩几乎是同时反问我,显得很吃惊。
“是的,据他讲是不知道。好像只是知道财田小姐的家里人——特别是她父亲强烈反对。他还说,他不明白芙美子小姐如果愿意死的话,为什么不离家出走去找他呢?”
“就是啊。”雪子小姐赞同地点头说,“父亲反对他们婚事的时候,我也想过姐姐可能会离家出走。要是我的话肯定那样做了。”
志津代夫人伸出手像是想要制止她,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志津子夫人自己肯定也是那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