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理员“嗯?”的皱紧了眉头。然后手伸过来拿起写真集仔细的看着,“哪个人?你的母亲?”
“这个……”
我指了指集体照上的她说道。管理员推了推眼镜,“哪个哪个?”贴近了写真集,“啊啊……理津子吗?”
“咦?那个,你知道我母亲吗?”
“啊……不,嗯……”
管理员含糊其辞,离开了桌子。发觉了我的视线,他轻轻的搔了搔乱蓬蓬的头发,“理津子的儿子吗……”
“母亲十五年前,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
“是吗。也就是说……哈哈。原来如此……”
什么是“原来如此”,我抑制着想要问清楚的欲望,再次将视线转回桌子上的写真集。
第二列的,右起第五个。
看着虽然紧张但仍微笑着的母亲,还有一起拍照的所有同级生们,还有……
……咦?
突然发觉了一件事,我眨了眨眼睛。坐回椅子上,再次看向写真集。
——然而,这时……
“你在这吗,榊原君?”
入口的门大开,有一名学生和着第五节课结束的铃声走了进来。那是风见智彦。
“久保寺老师在找你,说让你去职员室。”
5
“榊原恒一君,对吧?”
初次见面的两个男人之一——年长圆脸的那个——说道。似乎为了缓和我的紧张,用极为安抚性的语气,毫无停顿的提问。
“你知道在市立医院工作的水野沙苗的事情吧?”
“——是的……”
“你们关系很亲密?”
“四月住院的时候她很照顾我,所以……”
“会打电话?”
“是的,打了很多次。”
“昨天中午过后一下午一点左右,你和她打了电话?”
“——打了。”
被久保寺老师叫去A号馆职员室,在那等着我的,是夜见山警察署刑事课的便衣警察,也就是所谓的刑警。定式一般的二人组。和年长发福圆脸相对的,年轻的那个是尖下巴细瘦脸、戴着藏青色镜框的眼镜,像蜻蜓一样的……两人分别叫做大庭和竹之内。
“有点事情想问你,而且也已经向你的老师取得了许可。可以吗?”
刚才,一见面就说出这句话的是年轻的竹之内。草率的,虽说不上如此,但也还只是把我当作“仍旧不成熟的中学生”那样的语气。
“接下来的LHR迟到也没关系的。希望能够好好的谈谈。”
久保寺老师说道。没多久,第六节课开始的铃声响了起来,久保寺老师委托了另一名男老师,匆忙的离开了。
我们坐在放置于职员室一角的沙发上,我面对着两位刑警。刚才那名男老师自我介绍说是“生活指导员八代”坐在了我的边上。在这种情况下,学校果然是不能让学生一个人面对。
“水野沙苗桑昨天死去的事你知道吧?”
用极为安抚性的声音,大庭继续说道。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不,我不太清楚详情。只知道是医院发生了事故。”
“哦哦。”
“有看今早的报纸吗?”
竹之内插话问道,我沉默的摇了摇头。这么说来,祖父母家没有订报纸。昨晚也没有人看电视……
“是由于电梯事故。”
竹之内告诉我说。
那基本是在预想之内的。在教室的窃窃私语里,混杂着那样的话。——但是,从刑警的口中正式听到的那一瞬间,有种受到了全身都感到钝痛麻痹的打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