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应对一下。
“夫人,求求您,今天晚上的事您肯定很生气,可是请您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男人伏在地上深施一礼。
“我怎么都没关系,只是求您把光子平安送回家。您的大恩大德永生不忘。”
我想我已经对你们够不错的了,提这种要求太过分了,但是既不好回绝,又不愿意痛痛快快地答应,只是默默地看着男人拼命哀求我。终于我的心救了下来,说了句:“好吧。”那男人听了,像演戏似地欢呼了一声,又深深施礼道:“您同意了?太感谢您了,这我就放心了。”
然后他察言观色地说:“那么现在我就叫光子出来。我还要拜托您一句,光于今天晚上已经受到不小的惊吓了,请您千万别再说她什么了,行吗?”没办法只好答应他。于是他马上朝着里面的房间喊道:“光子,出来吧,夫人已经都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隔扇拉开了,是一寸一寸慢慢拉开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光子出来了。
我很想看看她是一副什么表情,我们的目光一接触,她慌忙低下头,躲到男人的后面,一声不吭地坐下。我注视着光子,想起了做这身和服和穿着和服一起照相时的情景,不由怒从心头起,恨不能上前去撕烂这件衣服。——如果那男人不在的话,我很可能会这么做。男人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等我们开口,就对我说:
“我也要去换一下衣服,还要跟旅店结帐,请夫人现在就给您家里和光子家打个电话。”
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问女佣:“刚才光子家来过电话没有?”
“来过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说两人去大饭了。”
“老爷睡了吗?”
“还没有。”
“你告诉老爷我马上就回家。”
然后又给光子家打电话。
“今晚我们去松竹看电影了,出来后觉得肚子饿,又去鹤屋吃饭。天晚了,我送光子回家。”
光子的母亲说:“是吗?我见她这么晚还没回来,刚刚给您家打了电话。”
看样子警察没有打电话来,太好了,得马上赶回去。10点到的旅店,磨蹭了半天,出来时已经11点了。我这才想起阿梅还在门口等着呢,就出来叫上她找了辆出租车往回赶。
我和光子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阿梅和棉贯坐在副座上,四个人都默默无语。到了武库大桥时,男人开口说:“光子,还是换电车回去好吧?”
其实他是想多和光子呆一会儿。我真想说:“别人看见有男人和我们在一起可不好,差不多你就走吧。要不然我走。”可是阿梅附和他说:“是啊,是啊。”于是,棉贯对司机说,请送我们到皈急车站去。在桥边我们下了车,沿着黑黑的大境往前走。
“夫人,天这么黑,没有男人一起走哪行啊。”他拉着我的胳臂,说起前些日子,在这条路上光子遇见坏人的事。我们俩走在前面。光子和阿梅离我们五六步的距离。我隐约听见她们小声商量着什么。
到了车站后,男人回去了,我们三人谁也不说话。叫了辆人力车送光子回了家。
“哎呀,这么晚才回来。”光子的母亲迎了出来。“总是给您添麻烦,太过意不去了。”一再向我表示歉意。我担心话一说多会露馅,就赶紧告辞出来,又坐皈急到夙川。叫了出租车回到香护园。到家正好12点。
“您回来了。”女佣迎了出来。
“老爷睡了吗?”
“刚睡下。”
我舒了口气,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睡下最好。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只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白葡萄酒,丈夫蒙着被子,睡得正香。他不能喝酒,临睡前更是从来不喝的,准是非常担心我睡不着才喝的。我悄悄地躺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