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哲夫不加思索地说,“可您一个人再担心也没用。怎么办呢,在您父亲来福冈时,由我来问一下好吗?”“我也希望这样做。”麻也子说。“在京都旅馆里,我和父亲谈过这件事。他说:等告一段落后告诉我,还说他在事业上不遂心,或许破产”麻也子把父亲对她婚事的担心也告诉了哲夫。
“父亲担心他的问题会影响咱们的婚事?”哲夫边说边爽朗地笑了起来。“我和您结婚,不是和您父亲的事业结婚!”“我也和爸爸说了这个意思。”两人相视而笑。
“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您打算做什么呢?”哲夫问。
“反正得等父亲到福冈呀!”
“那好!我爸、妈也盼望着您父亲呢!若能抽出一天时间的话,咱们到宗像大社去一趟好吗?”“宗像大社?”“是呀,冲岛出土的唐三彩残体复原后的瓶口陈列在那里呢!”麻也子想,若是唐三彩,看看也好。
在近来不长的一段时间里,麻也子感到唐三彩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美丽的色彩尽管看起来很漂亮,但是在它的背后,一种无可名状的不安感却向她包抄过来。然而,对去参观宗像大杜,她没有异议。她听说那里环境幽美清静,很愿去参拜一次。
“好啦,您有时间的话,反正我在这里没事。”“那,周六午后怎么样?”哲夫停了一下又说,“用电话约定吧!这几天偏巧我要赶写考察报告,有些忙。”“好吧!工作是大事。”“还有,您今天讲的话,让我晚上仔细想想。让我陪您出租汽车到和白吧。”“不必,这就很好啦!今天您在紧张的学习中出来接我,很过分了。再想到什么,我打电话给您。”在饭店的门廊,麻也子上了出租汽车。她心里踏实多了。来到和白家里,她心情很舒畅。
伯父、伯母是麻也子多年一起生活的亲人,凡事不必回避。但父亲已经吩咐:不许对他们讲东京家里被歹徒搜翻一事。对于至今隐居多年、过着清静安定日子的伯父夫妇,不该再给他们增添烦恼。
大约午后六点多钟,麻也子接到从东京世田谷家里打来的电话。是富冈打来的。他说,勇造让他全家人搬进来帮助照看住宅。
“啊!令尊让我转告:四天后——二十四日,他乘飞机去福冈。”“四天以后”麻也子边盘算边问,“家父现在做什么呢?”“他仿佛很忙,昨夜回来很晚。听说今晚还要住在外面。”在外面住?“请您转达一下好吗?我想和家父讲话,有事商量。让他给我挂电话……”“知道了。”电话挂上了。
麻也子知道:定子一个人看家的时候进来过坏人,所以爸爸把定子的外甥富冈一家人请来爸爸应该亲自打电话呀!午后七时,麻也子和伯父夫妇一起吃晚饭时候,用快件投递的报纸送来了。
这是她在京都请求售报亭转来的《京都新闻》。她赶紧结束用餐,回到自已房间,眼睛飞快地在报纸上浏览起来。
“理查德。布鲁特古董商被杀事件,又醒目地做了报道。报纸把外国人在国际观光都市被杀,看作耸人听闻的话题。
可是,麻也子没有看到她所期待的侦查进展状况。
新闻报道只抓了些表面情况。她对所谓”正密切注视事件内幕“这样俗套词句有些不满。
然而,下面一段话,却引起麻也子强烈关心。
“严格地说,这一事件本身也暴露出古董商人的非法交易活动,揭穿了他恶劣掮客的本来面目及隐藏在背后的暴力团嫌疑。”麻也子联想到:名叫横田的老头儿和父亲交谈中,清楚地提到“暴力团”。那个总是深夜从京都打电话的古董商理查德。布鲁特的行为,也和这个报道一致。
有关父亲的事,报纸上一行报道都没有。麻也子放心了。
但是,麻也子曾亲眼看到勇造去拜访布鲁特办事处。所以,在没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