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带你回家住?”
韩露一笑,说:“他一次都没带我去过。”
邱飞问:“为什么?”
韩露说:“那是他藏身的地方,一旦煤窑出事儿,他有个能躲的地方,除了他,没一个人知道那地方在哪儿。”
邱飞用日本人的强调说:“狡猾狡猾的。”
“不狡猾能挣到钱吗。”韩露问,“写几集了?”
邱飞说:“七集了,今天写完第八集。”
韩露说:“先吃饭去吧,回来再写。”
邱飞正好也饿了,便和韩露一起下了楼,又错过给周舟打电话。
周舟说是不联系邱飞了,但她还想着邱飞在那边干什么呢,怎么半天没信儿啊。
周舟越想脑子越乱,心情越不好,她觉得和邱飞这么下去太累了,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这时一个想法突然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吓了她一跳:分手,过单身生活。
并不是周舟不喜欢邱飞了,只是她觉得越想跟一个人在一起却不能在一起的时候,还不如断了俩人在一起的念头。
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就像一块发面,越来越大,完全控制住周舟。
从这个念头产生的那一刻起,周舟就试想着已经和邱飞分手了,看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现状。开始真的很痛苦,这么一想,咳嗽得更厉害,感冒更严重了。又吃了一片儿药。
刘军打来电话,问周舟好点儿没有,周舟本来心里就很乱,不愿意和他多聊,就说还那样,正在休息,便挂了电话。
周舟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拉着窗帘,没开灯,四周寂静,感到孤独,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邱飞,一想到他,更难受了。
周舟努力让自己不再想他。
这时周舟的手机响了,黑暗中散发出光芒,周舟既希望是邱飞发的,也希望不是。
是刘军发来的,他说,要是觉得孤独,可以给他打电话。
周舟放下手机,又在黑暗中躺了半个小时。吃完药,她又倦又困,但睡不着,她感觉害怕,黑暗更加黑暗了,四周也更加寂静了,周舟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很快。她觉得在这间屋子里待不下去了,于是拿起手机,拨通刘军的电话。
两人在锣鼓巷胡同里一间安静的酒吧见面了,刘军说喝点儿红酒吧,周舟说你喝吧,我还病着,只喝白水。
“还难受吗?”刘军问。
“感冒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周舟说。
“跟一个人分手也不是那么难的,今天我回去后和她彻底分手了。”刘军说,“现在轻松多了。”
“她这次没拿菜刀?”周舟问。
“这次是我先拿菜刀的,我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往胳膊上剁。”刘军说完挽起袖子,露出一条还在渗血的刀疤,“她开始还不同意,见我真剁了,就不得不同意了。”
周舟没说什么。
刘军说:“还记得你第一次坐我车吗,其实咱俩不是巧遇,我在车站等你半天了,看见你脚葳了,我又高兴又紧张。”
周舟说:“你刚跟女朋友分手,现在就说这些,不太好吧。”
刘军说:“我和她早没感情了,要不是她缠着,我早就找到真爱了。”
周舟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种人。”
刘军说:“那你约我出来什么意思?”
周舟喝了一口水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找你随便坐坐。”
这时周舟的电话响了,邱飞和韩露吃完饭,回到各自屋,邱飞插上门,给周舟打电话。
邱飞问周舟在哪儿了,打家里电话怎么没人接。周舟说在外面和朋友聊天。邱飞问什么朋友,周舟说MBA班上的同学,邱飞问几个人,周舟说就我们俩,邱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