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刘军,让他好好上课。刘军说他也病了,周舟问他怎么了,他说犯相思病了。周舟没再给刘军回短信。
周舟给邱飞发了一条短息,说自己感冒了。半天后,邱飞回复,怎么不注点儿意,赶紧吃药。
看了刘军的短信,再看邱飞的短信,周舟想哭。
周舟发来短信的时候,邱飞正在煤窑跟几个矿工聊天,收集素材,心思都在矿工说了什么上,也没在意周舟说了什么,回的那条短信也是下意识地回复,甚至发完了都不记得周舟说得了什么病,又看了一遍,才知道是感冒,觉得无大碍,便也没多说什么。
躺到中午,有人敲门,周舟问:“谁呀?”
门外说:“我。”
周舟听出是刘军,她对刘军这么回答很不高兴,好像这里是刘军的家,他刚从外面回来似的,所以周舟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谁?”
门外说:“我是刘军,来看看你。”
周舟并没有着急打开门,而是说:“我不说不用来了嘛,你回去上课吧。”
刘军说:“我不放心你,反正你不在我也听不进去,你先把门打开,我大老远来的,怎么着你也得让我进去歇会儿啊。”
周舟打开门,刘军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说:“给我找双拖鞋。”
周舟说:“不用换。”
刘军拎着金象大药房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药,还拎着一袋草莓,放在桌上说:“给你买的。”
周舟说:“我这什么都有。”
刘军说:“反正都买来了,你就吃吧,我给你洗点儿去。”说着拎着草莓去了厨房。
周舟很虚弱,渴望有人关怀,但这个人不是刘军,而刘军这样做了。让周舟觉得并不舒服,一是刘军过于热情了,二是更加深了对邱飞地抱怨。
刘军洗完草莓回来,递给周舟前,自己先尝了一个,说:“还行,不酸。”
周舟说:“放那儿吧,我现在不想吃。”
刘军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里。又捏了一个草莓放嘴里说:“你要累就去床上躺着,甭管我,我在这坐着跟你聊。”
周舟实在看不下去了,说:“我现在不想聊天,你走吧,我要休息。”说着,打开了门。
刘军走后,周舟有点儿恼怒,立即给邱飞打了一个电话。问:“邱飞,你干吗呢?”
邱飞正和矿工聊在兴头上,说到矿工如何解决性欲的问题了,开始矿工们还遮遮掩掩,后来在邱飞的引导下,他们终于敞开心扉,邱飞觉得如果这时候和周舟通电话。矿工们倾诉的兴致就减退,再调动起来就不容易了,便告诉周舟:“正说事儿呢,说完给你打过去。”
周舟并没有挂,问邱飞:“说什么事儿呢?”
邱飞说:“还能有什么事儿,都是工作的事儿。一会儿再说。”便挂了电话。
电话里传出忙音的那一瞬间,周舟做出一个决定,不再主动联系邱飞,看他能做出什么事情。
邱飞在煤窑和矿工聊完天,又回了宾馆。这几天,一旦写不下去,他就来煤窑找几个人聊聊,每来一趟都能有灵感涌现。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准备给周舟回电话。有人敲门。
邱飞去开。是韩露。
邱飞说:“你怎么来了?”
韩露说:“这是我老公的家,我怎么不能来。”
邱飞给韩露让进屋。说:“不在北京看孩子了?”
韩露坐下,自己点上一根烟,说:“他们住校了,天天回家住太麻烦,这回一礼拜回家一次。”
邱飞问:“你老公呢?”
韩露说:“我从来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每次一来,他就把我安排在这住,我就住你隔壁。”
邱飞说:“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