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坂讲介不发一语地开着车,离开新千岁机场约莫十分钟便进入千岁市区,我们在千岁川附近左转穿越市中心到另一头,不久前方出现一片树林,树林前有一栋白色建筑物,他把车子开进了建筑物的停车场。
“这里是哪里?”我问。
“待会儿再告诉你。”胁坂讲介一径望着前方,“别多问,跟着我走就对了。”所谓专断独行大概就是他这种口气吧。
这栋建筑物有点像饭店或旅馆,但胁坂讲介没走向正面大门,而是直接走进停车场旁的便门,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电梯,两名身穿浴衣①的老伯站在电梯前,其中一人拿着一瓶SUNTORYOLD,另一人则提着装了冰块的冰桶,见我们不是从大门方向走来,两位老伯都一脸讶异。我从进门之后一直低着头,但很快我便察觉两位老伯的反应不大对劲,我偷瞄他们,发现拿着威士忌的老伯正和另一位老伯窃窃私语,两人都把视线投向等着电梯的胁坂讲介。
电梯门打开,我们四人走了进去,诡异的气氛依旧,两位老伯都紧闭着嘴神情僵硬,胁坂讲介也刻意无视他们,抬头盯着楼层指示灯。
两位老伯在三楼出了电梯,他们一出去,胁坂讲介立刻按下“关”的按钮。
“那两人是谁?”
“不知道。”
“他们一直盯着你看呢。”
“因为我长得帅吧。”他冷冷地说。还会和我开玩笑是好事,但开玩笑的时候板着一张扑克脸是教我作何反应。
电梯只到四楼,门一开,他比了个“请”的手势,我踏出一步便不禁望向地上,这里的地毯踩起来的感觉不大一样。
胁坂讲介皱着眉说:“这是接待贵宾用的地毯,不过满令人反感的。”
“接待什么贵宾?”
“嗯,一言难尽。”他走在灰色地毯上,完全听不到脚步声。
走廊尽头有两扇门,胁坂讲介在第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房间号码是“1”,他从牛仔裤口袋取出钱包,再从钱包抽出一枚卡片,门把上方有一道插卡缝隙,他把卡片插了进去,旁边的小绿灯闪了一下,接着便听见“喀啦”一声轻响。
他转动门把一推,房门应声而开,一进门旁边就是浴室,房间深处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一道看来是通往隔壁房间的门。
胁坂讲介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上,左手掌朝下摆了摆,似乎是叫我在这儿静静等着,我默默点了点头。
他在隔间门上敲了两下,不等回应便开门走进去。
一开始隔壁没传来任何声响,我以为隔壁房间没人,但没多久我发现我错了,我听见女人的说话声。
“……你吓了我一跳。”隔间门没完全掩上,声音听得很清楚,女人似乎叹了口气,接着说:“怎么突然跑来了,也没和我说一声。”
总觉得这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莫名的不安充塞我的胸口,这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妈妈,你想对她们做什么?”
妈妈?这个人是胁坂讲介的妈妈?为什么他妈妈会出现在这地方?
“这你不用管。”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为了帮助她们一直听从你的指示,我应该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还是你想对我隐瞒不可告人的事?”
“……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行了。”
“很抱歉,我无法再听你的话了,就是因为照着你的话做,氏家鞠子才会被那些人带走。”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无法想象他们此刻的表情。
“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女人说:“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但今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