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一面也没瞧见?”
“没有,”往下烧的香烟开始灼伤他手指,他把烟蒂丢向草丛,只见一缕烟雾升起。“希莉雅在休息,因为医生嘱咐过。索林和我才刚单独吃完晚餐。”
“我……我……”虽然心事重重,桃乐丝的嘴唇因为油然而生的同情心在打颤。“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好?”
“就叫我唐·迪司马罗吧。这名字也没什么不好。天知道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桃乐丝的同情心更强了。
“因为——希莉雅吗?”她问。
“对,为了她。还有一些事。就是一些事!”
“我知道,”桃乐丝明智地点点头。她轻轻踏上大树下的空地。感觉上,因为这么几个字,两人之间建立起深厚的默契。
“这种感觉别人也有,唐·迪司马罗,”桃乐丝说。
“对了,桃乐丝,你可刚好记得,玩谋杀游戏那晚玛歌穿什么衣服?”
桃乐丝全身一僵。“你为什么想知道?”
“呃,希莉雅——”他看到她的同情心又回来了——“希莉雅说玛歌当晚穿那身衣服,看来比往常都美。”
“噢?”桃乐丝喃喃道。
“所以我就纳闷她穿了什么。不过,”他打个手势,“已经过了6个多月,所以你当然不会记得。因为你没有特别原因要记得。”
“我记得清清楚楚,”桃乐丝冷冷地告诉他,“马许太太穿了套银色的玩意儿。跟她根本不搭。我不是说她不好看,她当然好看——以她的年龄来说。我只是觉得衣服不适合她。”
“银色礼服。你确定不是黑天鹅绒?”
“我很肯定。绝对肯定!不过……”
模糊一团的记忆在桃乐丝的蓝眼后头骚动着。何顿凭着一股直觉紧追在后。
“玛歌的死对索林一定打击很大,”他说。“对你家人也是,因为你们感情那么好。想来事发以后,他马上就打电话给你父母了?”
“嗯,对,”她的眼睛很出神。“一大清早!”
“想来之后你们就全都去了凯斯华?”
“嗯。马上。爸妈,”漂亮的脸暗沉下来,“原本不想让我去。说来可真奇怪,唐·迪司马罗,”她轻声一笑,“我刚正是想到这点!他们跟——跟索林讲话的时候……”
“嗯,桃乐丝?”
“我跑上后头的楼梯偷窥了那个女人的房间。就一下子,你知道。床脚一张椅子上有件黑天鹅绒礼服。还有双灰色长袜。丝袜。我注意到了,你晓得。是丝袜。”
砰地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何顿瞥向凯斯华黄棕色的正面,试着轻松自在地呼吸。一只鸽子展翅而起——白色一团在早已废弃不用(除了其中一间车库)的马厩广场前头——清晰的身影往上飞过原野。壕沟响起小小的水花飞溅声,泛起涟漪。
希莉雅的说法——“心智失衡”的希莉雅,去他们的!——就这样由一个无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支持她说法的女孩给支持了。她是记得玛歌一切事情的目击者(出自她个人的因素)。
“索林……”他开口道。
“索林怎样?”桃乐丝马上问道。
他微笑起来。“你蛮喜欢索林的,对吧?”
“嗯——对。一点儿也没错,”她顺口便说,带着19岁的别扭,外加一股冲上脸的红潮——隐藏着她的爱慕。何顿心乱起来,着了慌。
“你——你刚说,”桃乐丝补充道,“索林这会儿在那里是吧。你们吃过晚餐了?”
“嗯。丰盛的一餐。”
“当然。想也知道,”然后桃乐丝就放开怀了。“索林什么都一把罩,谢谢指教。他跟我说黑市全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