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怀亚特,就是钱。”
亨特摇摇头,“我不明白。”
“兰斯一旦发现我参与进来了,就算是警方为了保护我把我藏了起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和吉米排挤出他的产业。怀亚特,我们说的可是5000万美元财产的舍与得问题。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如果我干了什么事让兰斯听到了风声,我就失去了这份财产。他有律师,我就别想要回一丁点的财产了。和他断绝关系之后,我投入的时间,付出的个人牺牲——我想你可以想象出来——我是不愿意让这一切发生的。如果我报了警,这些就是确确实实要发生的事。此外,正如我已经说过的那样,我一刻也不会考虑让警方保护我和吉米的安全。”
亨特坐回去,对于她如此不加掩饰的想法感到难以置信。他跷起二郎腿,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因此你选择了我?”
显然,不管是从道德方面还是从其他方面来说,多迪认为这个决定没什么问题,她甚至热情地点点头,“这是个理想的解决办法,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想恐怕不是那么一目了然吧。”
“算了吧,怀亚特。如果要立一个案子来对付兰斯的话,你可是专业的侦探人员。你可以立这个案子,毕竟事关你母亲的死亡,因此你的动力肯定是无需担心的。如果你成功了,兰斯被逮捕了,甚至被定罪了,从他的角度来看,我依然是他忠诚的妻子。”
“依然名正言顺。”
她冲亨特不满地噘起嘴,“我不知道是否该这样说,我们谈的可是数千万美元,怀亚特,不是工作干得不错拿的那么一点点奖金。这是我儿子的未来,也是我的未来。”
亨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有礼貌一点,“这也让我的一个手下没有了未来。”
她低下头,好像确实为伊万·奥尔洛夫的死感到同情,“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确实为那个孩子,为他的家人感到遗憾,但这不是哪个人可以预测到的,当然不能算是我的错。这一切都始于兰斯,看待这件事的一个好方法就是你的朋友只是他的另一个牺牲品而已。”
“你知道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你想告诉我你是怎么搞得这么清楚的吗?”
“哦,他接到了莱昂内尔的电话——事实上是两个电话——那天晚上吃完饭的时候他匆匆忙忙跑出去了,一直到午夜时分才回来。第二天晚上——他回来杀了莱昂内尔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从床板上拿出枪,第二天枪就不在那儿了,以后也看不到了。他把他们都杀了,那是怎么回事?”
“多迪,开局不错,可我们面临着你一开始面临的同样问题,还加了一个新问题。”
“都是些什么问题?”
亨特长叹一口气,“唉,第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证据。我可以相信你说的一切,但我依然没有办法给警方提供任何证据。你自己承认他拿走了那支枪,唯一真正存在的证据就是你。如果你不愿意出庭作证,这案子就不存在了,你意识到这一点了吗?”
多迪明显失去了耐心,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她微微摇着头,“我不会出庭作证,眼下绝对不行。”接着问道,“新问题是什么?”
“多迪,这个问题说得可就有点露骨了。伊万·奥尔洛夫打电话给莱昂内尔的时候,你认为你丈夫过了多久才意识到伊万不是一个人在调查这个案子?”
这个不容置疑的解释给多迪带来了打击——或许她意识到,正如怀亚特所合计的那样,一旦兰斯搞清楚或者感觉到了她和亨特之间的联系,她自身的安全可就处于危险之中了。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伊万在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