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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声地说了句“愚蠢”,就去拿衣服了。

    亨特公开表示证据和嫌疑人在准确性方面都存在问题,就此而言,德温·居尔对亨特那个神秘的发短信者又和他进行联系感到很不感冒,这一次对莱昂内尔·斯宾塞在谋杀案中的罪行提出了质疑,更不要说还对莱昂内尔的自杀行为提出质疑。居尔一刻也不曾忘记整个事件就是从给亨特发短信开始的,不曾忘记这些短信简直毫无准确性可言,根本就是一些无聊至极、最不靠谱的话。退一步说,这个本来显然已经圆满地画上了句号的案子可能根本就没有破案,真是让人气馁至极。

    实际上,这个案子可能还在侦破当中。除了亨特之外,没有人还在想着去追查真正的罪魁祸首。

    居尔一整天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孩子踢足球时他在考虑这个问题,陪亚莉克莎到凯撒急诊室时他还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希望亚莉克莎只是踝关节扭伤,而不是脚上的骨头断了。亚莉克莎等了三个小时之后才给该死的脚拍了X光片(骨头确实断了),然后在8点半时两人终于回家了。他重新热好了真是美味至极的菲力牛排晚餐(现在一点也不好吃了),只能独自一人享用了。因为每个人,甚至是打着石膏夹的亚莉克莎,都跑到了邻居家参加万圣节前的晚会,德温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精力参加这个晚会了。他自始至终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虽然他考虑过了,可他不明白证据到底在哪个地方不对劲。照他跟亨特所说的,他对于弹道检测的结果很有信心。是的,没找到伊万·奥尔洛夫案件中的弹头,可这和杀死出租车司机以及斯宾塞本人的子弹口径都是一样的,这两颗弹头肯定来自于同一把手枪。

    但是,还是无法追踪到枪支具体是哪个人持有的。因此,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就是莱昂内尔的枪。可居尔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无法追查根源的武器就像充军要塞处树上的老鼠一样层出不穷,甚至还要更多一些。因此,枪就放在莱昂内尔伸开的手边的地板上,从这一点就无法反驳他拥有这支枪的事实。

    可亨特早上的电话还是让居尔坐立不安,实验室出乎意料地在星期六把他叫了过去,他和实验室工作人员仔细复查了一遍检查的结果。工作人员告诉他莱昂内尔的右手确实有枪支射击的残留物,工作人员在现场例行检查时就提取到了。至少从这一点上来说,和自杀的结论是吻合的。

    接下来就是作案的时间问题了,居尔再一次肯定他是有理有据的。奥尔洛夫在两人会面吃饭前一个多小时给莱昂内尔打了电话,至少有三个证人看见莱昂内尔离开乔家原味餐馆,上了一辆黄色公司的出租车。奥尔洛夫待在餐馆里面吃甜点——新鲜水果泥的奶酪蛋糕——喝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之后又喝了一杯意大利苦杏酒。(顺便说一句,都是莱昂内尔点的,毫无疑问这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干掉出租车司机,然后再回到乔家原味餐馆的外面,待在奥尔洛夫离开的通道处。)接下来,第二天晚上,不知什么原因——内疚也好,自责也好,绝望也罢,恐惧也罢——他要了自己的性命。毫无疑问亨特去敲门时,他已经死了。

    他们有了这个证据,就可以推翻其他证据吗?

    一条发给怀亚特·亨特的短信,可能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发的,竟然说不是莱昂内尔干的,只提了他的名,连姓都没有。

    这什么意思?也许什么意思都没有。

    而且……

    居尔洗了盘子和餐具,把它们放进了洗碗机里。他的房子有一个已经完工的地下室,里面摆放了一张破旧的沙发、一张乒乓球台和一台电视机。他跑到地下室,做了几个仰卧起坐。他又练了15分钟,然后拿起手机,给他的搭档打了一个电话。

    “喂,莎拉,我是德温,你有空吗?”

    “哦,我们刚刚把孩子服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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