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你的意识和潜意识处于交战状态。”
“感觉就是这样,我好像控制不了。”
“控制是一件难事吗?”
“你开玩笑吧?控制可是最主要的事情。”
“真的吗?”她用深邃的目光看着亨特,挖苦道,“听起来你不大愿意相信此事。”
“现在,”他说,“这事可就可怕了,只是还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好吧,好吧,”她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你到底想搞清楚什么?”
“真的吗?我说过了,我到这儿来了解我的母亲,了解她身上的真相,了解她为什么被谋杀。”
“在旧金山吗?在1970年吗?你认为你会了解一些发生在印第安纳波利斯60年代的事吗?怎么去发现呢?”
亨特犹豫不决,用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牵强附会,可我在尽力调查她是否和吉姆·琼斯有联系。”
“吉姆·琼斯,”琳恩·谢泼德沉吟了良久,坐着一动不动,“什么样的联系?她当时多大岁数?”“11岁到15岁,大概就是这个年龄,我想她可能……我不知道怎么说……可能受到虐待吧。”
“怀亚特,应该是强奸。一个成年人和一个11岁的孩子发生性关系,就是强奸,你认为琼斯可能杀了她?”
“不是。不管是谁杀了她,这个人还活着,这一点我能确信。我想前两天的晚上,他在旧金山杀害了我的一位伙伴。”
她平视着亨特,身子离桌子更远了,跷起腿来,“你是说你在调查一件40年前的谋杀案,这个案子一直牵扯到现在,可能和吉姆·琼斯有关?”
“是的,可我什么也证明不了,都是揣测而已。”
“你需要什么来证明?”
亨特耸耸肩,“需要当时认识我母亲的某个人来证明,需要有档案记录来证明。真是说不清楚,这就是我来这儿要发现的,然而,线索似乎再一次断了。”
“如果你确实证明了呢?如果琼斯强奸了她,那会怎么样呢?”
“那我们就更加接近目标了,知道为什么我的母亲、我的伙伴遭到杀害,甚至知道是谁干的。”
琳恩忘了喝咖啡,目光定格在她和亨特之间。她双手握在一起,似乎要作出什么决定。
“怀亚特,”她说,“你可能不清楚你在寻找什么,可我得告诉你,你真他妈是个给人带来动力的家伙。”
“我是吗?我给了什么动力?”
“不是给了什么动力的问题,而是给了谁动力的问题,答案就是给了我动力。”她站起身,“你知道你在这几得到了什么吗?你碰到了一桩早已无人问津的案子,谋杀案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一位备受折磨的私家侦探,涉及侵害儿童,牵扯到吉姆·琼斯本人和琼斯镇惨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稍作停顿,“这是普利策新闻奖的素材。”
亨特在新闻编辑室和琳恩·谢泼德又谈了一个小时,尽可能多地告诉对方自己能想起来的最新调查细节。她在电脑上做着笔记,每到转折之处,她似乎就变得更加兴奋,从最早收到的短信(谁发来的?为什么要发?你不知道?)到怀亚特的父亲以及父亲给他留的信,再到错综复杂的寻找艾薇·西伊·克莱斯特或者艾薇·斯宾塞的情况,再到就算此事不是吉姆·琼斯本人干的,和琼斯镇惨案也有着毫无疑问且可以证实的相互联系,最后再到本周伊万·奥尔洛夫被杀。
怀亚特告诉她自己第二天打算拜访一下印第安纳波利斯基督门徒教会和人际关系委员会,琼斯曾和这两家组织联系密切。也许在这两家组织的里里外外,他能找到某个上了年纪的人或者研究历史的人,记得他的母亲和琼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