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耗费很长的时间才能完工。
可惜的是,他们最后拿到的临时装备中包含了几个达不到预期效果的零件。譬如说,摄像头安装在天花板的高度,应该是能够记录下嫌疑人的声音、面部表情和习惯性动作的。不幸的是,从这个高度拍摄的角度过于陡峭,以至于通常只能拍到嫌疑人的头顶。从实际效果来说,摄像头派不上用处。
这些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和通风系统也不达标,甚至压根儿就谈不上这些东西。因此,隔音效果很差,这不仅使得录音磁带很难再次转录,而且也导致了一些尴尬情况的出现。有时候,刑侦处的督察们,随口说了几句关于隔间里正在被审讯的人不够友善、政治上不允许说的话语,结果也被录了下来。
最后一个缺点,两位督察待在审讯室审问一个嫌疑犯时,三个人挤在这么局促的空间里,审讯室里面的温度很快就变得太高,让人受不了。然而——从督察的角度来看还有一个更糟糕的问题——经常,被审问者的卫生情况让他们感到可真是受到很大的挑战。
坐在审讯室里的是一个24岁的西班牙裔男性,名字叫杰西·查韦斯,又名切维·沙韦斯,正等待着德温·居尔或者莎拉·拉索回到审讯室。两位督察刚开始是一起走进审讯室的,可不到15分钟,三个人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以及一股恶臭味——切维显然至少有两个星期没洗澡了——使得他俩被迫采取了轮流上阵审问的方法,结果他们已经折腾了一个小时左右。
时间是旧金山当地时间晚上10点15分。
居尔看了看手表,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打开审讯室的门。居尔想起了乔家原味餐馆外面街道上垃圾桶的味道,“切维,你是怎么抢劫的?你准备告诉我们一些情况吗?”
“嘿,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了。我没有开枪杀人,我到他身边时,他已经死了,躺在地上。”
“可接着你抢了他的东西。”
“只是拿了钱包而已,他已经不需要了,不是吗?”
“还抢了他的手机。”
切维耸耸肩,“还不是一样。”
“问题是,切维,奥尔洛夫先生遭到枪击时你在现场,你还因为他的死亡而获利。谁敢说你没有和枪手达成协议,把一切都设置好了呢?”
“哎,现在得说清楚啊!嘿!和出租车勾结好?怎么做啊?”
“我不清楚,切维,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讯问你,我们希望你能讲讲出租车的情况。”
“我是说,我不知道出租车的情况。我就像现在一样坐在那儿,浑身发抖。那个地方,有些晚上,有人会把他们的剩菜袋给你。”
“你就坐在那儿?”
“我说过了,出租车停在路边,车窗打开。”
“是乘客车窗?”
“是的。”
“是前排副驾驶的车窗?”
“对。”
“出租车里有乘客吗?”
“我没看见。我是说,前排没有人,也没有人从后面下车,”切维费力地耸耸肩,“出租车到餐馆旁边载客,每次都是这样。”
“出租车里只有司机?”
“我只看到司机。”
“好的,他长什么样子?”
切维转着眼珠,“伙计,我看见了吗?”
“这是我问你的。你看见了吗?”
“我坐在人行道上,想着自己的事,我干的就是这些。”
“是的,可是,切维,”居尔追问起来,“情况是这样:你告诉我你坐在那儿,就干这事。这实际上是说你什么都没干,这跟你在打电子游戏之类的可不一样,你不喜欢数独游戏,对吧?”
“有点像空手道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