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刚刚说过你可以找到友好的人问问了,听起来你好像没得到多少友好的对待。”
亨特转动着酒杯,“这两周真是充满了挑战,”他说,接下来就道出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自己下一步的打算,“我的一位雇员在从事我派遣的工作中被杀了。”
“哦,上帝,”她说,“太可怕了。”
“是啊,够可怕的,”他停顿了一下,“与其说不够友好,还不如说冷酷无情更准确。如果我没有……唉,我派遣了他呀。”
“是够冷酷无情的,可意外总是难免发生。”
“不是意外,我是一名私家侦探,而他是被谋杀的。”
她被这个真相惊得退了一步,用手捂住嘴巴。
“哦,怀亚特,亲爱的,”她说,“我很抱歉,真是太可怕了。”
“是啊!”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喝了一口酒,挤出一丝微笑,“你介意这样聊天吗?因为我要停止了。”
她拍了拍亨特的手,“亲爱的,接着说吧,不管你要说些什么。”
“我到这儿……我是说印第安纳波利斯,是要尽力查找出关于凶手的一些线索,我爱的女人认为我到这儿来真是傻透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稍等片刻。”离亨特最近的顾客把凳子朝后一推,艾德丽安向他抬起一只手。
“亲爱的,谢谢,”她说,“欢迎下次光临,睡个好觉。”等这个人走了,她又回到亨特身边,“为什么做这事就傻透了?”
“因为这样做可能很危险;因为我感觉我需要这样做。”
“他是你的雇员,你感觉自己有责任?”
“对。也许想法有点愚蠢,但确实是这样。”
“也许没那么愚蠢。”
“跟我的塔玛拉说吧。”
“塔玛拉!亲爱的,我真是喜欢你们俩的名字,真不知道我有没有遇见过叫塔玛拉的人。怀亚特和塔玛拉,我仿佛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也许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她认为我背叛了她。我不知道,也许确实是这样。我爱她,可这事我还得做。”
另外两个家伙喝光了杯中的酒,留下小费,和艾德丽安道了一声晚安就走了。两人离开后,她又回到吧台旁边,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亨特身边,“怀亚特,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然后我就要叫你滚了。”
“9·11之后,我丈夫马特决定参军,他认为这是他的职责,我无法劝他放弃这个想法。相信我,我劝过他,劝过好多好多次,但他还是去了。果然他被派到了伊拉克,果然他就在那儿阵亡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如释重负地呼了出来,“我要说的就是:如果他回来了,我会原谅他,我发誓。我不会再想这事了,我只会对他回来感到高兴。哦,他刚离开那会儿我确实恨他,但他就是那样的人,我并不后悔他就是我精挑细选出来要爱着的男人。我发誓,我还会那样做的。”
她又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拿起亨特的酒杯,默默地征求了一下亨特的意见,亨特朝她点了一下头,她深深地喝了一口。
“亲爱的,人们要做该做的事。不要让她放弃,你也不要放弃。给她打电话,拉近两人的距离,你这个该天杀的。”
她歪过身子,在亨特的脸上蜻蜒点水般地吻了一下,“现在走吧,滚出我的酒吧,怀亚特,睡个好觉。”
审讯室就在刑侦处的旁边,和贮藏室一样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小桌子和三把椅子,桌子一边摆着一把椅子,另一边摆着两把椅子。十年前,刑侦处的警察们为了节约部门的预算资金,自己加班加点,利用工作之余建起了这些审讯室。他们没有浪费金钱,去请市政协会的承包商来建设,这些承包商很可能会抬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