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11点15分,亨特推开办公室的门,抬起一只攥紧的拳头表示大功告成,“终于搞定了。”
塔玛拉从电脑那边扭过头来,朝他不大自然地笑了笑。他可能没注意到塔玛拉的笑容稍纵即逝。
“查到他了,”她说,“搞定什么了?”
“艾薇·西克里斯特,真名叫斯宾塞,住在从卡森家过来的拐角处一条叫阿奎罗的大街上。儿童权益保护协会的贝蒂娜今天早上终于给我回复了,我去了那儿,十分钟不到就查到了。上面写道:西克里斯特,也见于西伊·克莱斯特和斯宾塞一页。”他犹豫了一下,抬起头,“你还好吗?”
“不错。”
“你确信?周末过得怎样?”
“很好。”
“星期六晚上我试着联系你了,我想你可能想吃点什么,也许想去看场电影。”
“我知道。我收到信息了,可我在外面,不好意思,”她拿起一支笔,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艾薇·斯宾塞,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并不完全清楚。想想有点可笑,这个周末我花了大部分时间去了解她的几乎所有信息。是的,一直用错误的名字在查找,可我还是坚持下来了。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和我母亲真正有联系的人物。如果她不能让我查到什么情况,我就得从头再来了。”
“你收到其他信息了吗?”
“没有,星期五以来一直没有收到。”
“周末休假了。”
“看起来像是这么回事。”
“哦,德温打来电话,说他已经拿到了米基在圣罗莎搞到的那部手机的实验室检测结果。”
“好嘞,我打电话告诉他艾薇的事。”
“他告诉你手机的检测结果了?”
“有什么呀!没有打进或打出的其他电话信息,有指纹,但罪犯数据库查不到,没有DNA信息,查不到SIM卡所有人的信息,虽然他自认为知道手机是在哪儿买的。总而言之,没什么作用,我也不指望从上面得到什么信息,”亨特走过来,身体靠在塔玛拉的桌子上,“你确信你没事吗?”
“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知道。我在想,似乎有什么事让你感到心烦。”
“没有什么事,”塔玛拉看着他,“也有吧。”
“如果你想谈谈……”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好吧。那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就在办公室里,或者在出席艺术大师的展览会,关键时刻我会回来的,”他身体离开桌子,“同时,我得在电脑上搜一搜这位难以捉摸的斯宾塞的情况了。”
可他做不到这一点。他还没在办公桌旁坐下来,就听到熟悉的两声铃声,提醒他收到短信了。
有进展吗?
现在,亨特像一个行家里手一般和通信公司的联络人卡莉·卢琴特联系上了,同时还保持着信息通道的畅通。
“我又联系上了。”他对着话筒说。
“保持联系。”
“遵命。”
是艾薇·斯宾塞吗?
是的。小心一点,你又迈近了一步。
是多迪吗?
谁?
多迪·斯宾塞。
……不是。
我要和你谈谈。
不行,找艾薇就可以了。
“找到了,怀亚特!”卡莉声音响起,因为又追踪到了而激动起来,“就在渡轮大厦!你俩差不多就在上下楼。”
亨特来到窗口,从这儿能看见街道对面的渡轮大厦。当然,他无法辨认出任何用手机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的人。
求你了,我需要了解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