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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起来可能有点突然。我打电话是想问问40年前的一件事情,你给儿童权益保护协会打过电话,说你们公寓楼里有问题。”

    “是的,我记得这事。两个白痴嬉皮士把孩子丢在一起,无人看管。孩子们没有受到伤害可真是个奇迹。哦,后来一个白痴被杀害了,是吧?我记得,凶手是她丈夫。”

    “是的,先生。也许根本不是那位丈夫干的,我这次调查的内容就是这个。那位被杀害的女士是我的母亲,我是被丢下不管的孩子之一,我想知道你是否介意我过来一趟,向你请教几分钟。”

    “问问其他的问题,当然可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行呢?可我无法保证我记得的东西比我俩已经谈论的能多多少,你能找到我的电话号码,那我想你已经搞到我的住址了吧?”

    正午过后,亨特驾车刚穿过凡尼斯大街到达吉尔里大街,就一头撞进雾里,前面真不亚于是一堵铜墙铁壁——可见度从一整条大街锐减为不到30英尺。他猛踩刹车,打开酷派的车灯,放下驾驶室的车窗,车速降到20码。他眯缝着眼,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醉酒的感觉在这关键时刻又出现了。他一边朝前开着车,一边拿手指按住右太阳穴。

    亨特正常情况下喝酒不多,他已记不得上一次醉酒是什么感觉了。虽然他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喝多了——六杯西奥多配制的双份威士忌就可以做到——他不是太清楚当时为什么决定一饮到底,除了清楚这个事实:这个启发性的实实在在的信息一直盘踞在他的心头,像是一个情绪上的弹子球,在心灵深处盘旋着,挥之不去。

    他把车靠边停住,在车内坐了十来分钟,反常地琢磨起接下来会面的这位会告诉他什么信息,他是否真想听到这些信息。

    他知道,这是心魔在作怪。得设法穿越这些疑惑,抵达疑惑的中心地带。如果需要的话,可以一脚将其踢开,然后继续前行。不管塔玛拉怎样持保留意见,这样做是没错的,这就是男人的做事风格。

    最后,他推开车门,走进大雾之中。风在吹着,温度有四十五六华氏度吧。风吹透他的运动衣,一直吹进骨髓。他走在去塔尔伯特家的那条街道上,手插在口袋里,脑袋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着。

    塔尔伯特住在富尔顿小区一栋有着六个建筑单元的二楼公寓里,富尔顿小区正对着金门公园北边的边界。怀亚特按着楼梯口金属门旁的按钮。一条水泥通道沿着楼边建造,形成了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一个铁制楼梯向左边盘升而起。

    亨特上楼,面前突然站着一个可能当过橄榄球联盟前锋的黑人,就站在四号室的门口,将门口堵得死死的。此人身穿一套没有商标的运动衫,脚蹬白色网球鞋,头发短而花白,一脸的络腮胡子,和他的大嘴正好般配。

    “是亨特先生吗?”

    “是我。”

    “只是确认一下,进来吧。”

    两人走过一条短道,左边是一间小厨房,接着是客厅,布置得整洁简朴,放着一把躺椅,一张低矮的真皮沙发,沙发旁边是一盏很时尚的台灯,摆着一张镀铬的玻璃咖啡桌,墙上安装着壁挂式平板电视。

    塔尔伯特示意亨特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低下身子坐在躺椅上。

    “你打过电话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事,”他开门见山地说,“谈不上我还记得多少你说起的关于本案的特别信息,当然,我是说我记得有过审判。一开始,我被当成证人。谢天谢地,这是我一生中经历的唯一一次谋杀案,可你母亲被杀害那天我在上班,不能提供任何帮助,我是指为起诉方或辩护方提供任何帮助。”

    “你很了解我的母亲吗?或者了解我的父亲吗?”

    他想了一会,“不怎么了解,我们不交往,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我们在门口打个招呼,问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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