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怕这家伙。”
“如果是这个人干的话,”塔玛拉说,“对方可能就是怕他。”
“是啊,都有可能。”亨特说,“如果我们谈谈发短信的人,情况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哦,你已经成功一半了,”米基说,“你在海港区西夫韦超市找到此人,那说明他就是当地人。让此人在扔掉手机前把时间拖得长一点,我们就可以找到他。”
亨特摇头,“我们最多聊两三分钟,上个卫生间的时间。”
“你不能让这个人在线时间长一点吗?”塔玛拉问。
“时间已经够长了,我想这可能是最后的短信。”
“为什么?”
亨特耸耸肩,“现在我已经拿到了行军的命令,对吧?下一步要做的是行军。”
“可能不是这样,”吉姆说,“你想抓住此人。我们可以假设对方也在观望着你,或者至少要明白你的下一步行动。”
“吉姆,对方知道的没那么多。等我说了,对方才知道我有进展了,这表明对方没有关注我。”
“好,”塔玛拉说,“这个人没关注你,这意味着你会接收到更多的短信,最起码这个人想知道你的进展如何。这是上一条短信的内容,这个人想保持联系,甚至可能是为保护自己着想呢。因此,关键在于你们一联系上,我们就要马上行动。”
“到海港区的西夫韦超市去?”
塔玛拉喜欢这个点子,“不管在哪儿,反正地方就那么大,我们可能要走运了。你一边和卡莉打电话,一边发短信的时候,能打个电话给我们吗?”
“理论上可行,卡莉告诉过我怎么做,很容易的,小孩子都会做。显然,很多人都能做到,但在最紧张的时刻,我却做不到。”
“下一次你会做到的。”
亨特耸耸肩,“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等着吧,”塔玛拉说,“会有下次的。”
米基做饭,塔玛拉洗碗,这几乎是家中司空见惯的现象。吉姆因为上了年纪,又是长辈,受到敬重;也因为常常酒喝得太多,早早就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就不做家务了。
现在,天完全黑了下来。米基走了,到女朋友艾丽西娅的工作室去了,很可能会在那儿过夜,无需担心两人弄得声音太大,吵醒吉姆和塔玛拉。
吉姆响亮而富有韵律的呼噜声在卧室中回响着,一直传到了厨房。亨特拿着擦碗布,从塔玛拉手中接过洗好的盘子。
“折腾来折腾去,”亨特说,“现在我想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发短信的人,接下来我要扪心自问一下:为什么此事至关重要?要点在于我母亲的案子,我却依然把注意力纠缠在有人杀了她这个念头上,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他停下来,叹了口气,“我在尽力把她放进我的心中,就是把她存在的事实放进我的心中,这让我感觉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塔玛拉让水流了一会儿,然后关上水龙头,身子转向亨特,“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嗯?”
“可能比这还要严重。”
“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我搞不清楚,”厨房很小,亨特背靠着灶台,以一个恰当的角度面朝着水池,“我没跟你讲过照片的事,是吧?”
“什么?她被谋杀的照片?”
“不是,神父有几张我爸妈的照片,当时我还是个孩子,穿着童装,大概两三岁的样子。问题是….我……”
“怀亚特。”
“我没事.”他吸了一口气,“有一张我在公园旋转木马上的照片。我是说,我记得那一天,我记得当时的味道,当时的感觉,就在眼前,我能伸手触摸到,太真实了。我闭上眼睛,它就朝我涌过来,这事确确实实发生过,就像幽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