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认为我们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下降了?没门,我想你甩不掉我们了。只不过是突然之间,有事情发生了,你有理由去调查。”
“可能是个不错的理由,也可能只是恶作剧。”
“也许不是恶作剧,”鲍勃喝了一口酒,“你需要知道什么?”
怀亚特摊开双手,“知道名字就好,我可以从此处着手。”
鲍勃点点头,“我得说,这是个不错的着手点,问题是我不知道。”他抬起一只手,“我知道,这话说起来有点荒唐,可这是——哪一年呢?——是1974年的事!”他大声道,然后又面向怀亚特,“这事你妈妈比我知道得更多,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怀亚特的母亲莎琳在厨房里做着意大利面酱,香味弥漫到楼梯口。她手里拿着一瓶基安蒂酒,走过来站在走廊里。她个子很高,身材修长,快奔古稀之年了,依然长得清清秀秀,一头浓密的花白头发显得高贵堂皇,长发飘飘。她就像是从200年前穿越过来的草原人家的妻子。
“听凭差遣,随叫随到,”她高声说,“你的仆人拿着酒来伺候你了!”
“怎么会需要这个呢?”鲍勃问,“我喊你来不为这个。怀亚特要问几个关于他出身的问题。”
一丝阴影掠过脸庞,她咬紧了嘴唇,然后阴影就消失不见了。
“说实话,我知道一点。你爸爸可能跟你讲过我们知道的并不多。”
“连名字也不知道吗?”
她拉过一把餐厅的椅子坐下,“当时情况和现在不一样,收养孩子的一切信息要比现在隐秘得多。当时,大家都守口如瓶。”
“对什么守口如瓶?”
“对一切信息都守口如瓶。首先,被人收养是一件丑事,这从一开始就意味着你在某种程度上‘不正常’。你不记得上学时孩子们嘲笑你吗?”
怀亚特点点头,“可能印象有点模糊了,记不太清楚了。”
“你是在有意忘记不愉快的事情。”鲍勃说。
“爸爸,当时这只是我要去努力克服的一件事而己,我确实记不清收养这事对我产生的影响了。”
“看来你妈妈和我这活干得不赖。”
“而且,”莎琳说,“我们收养你时,你已经6岁了。说你是我们亲生的已没有多大意义,这事一直都是你成长阶段的负担。看到其他孩子捉弄你真是让我难受。”
“为这就嘲笑别人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亨特说。
“有些孩子,”莎琳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鲍勃插嘴道,“当时,如果是通过天主教慈善会领养的话——我们就是这样领养你的——很可能就是私生子。那些未婚先孕的母亲只想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中去,假装孩子从来就没来过这个世上。”
“当时,像我们这样的养父母,”莎琳补充道,“害怕孩子长大后,生母跑来认出自己的孩子,还要把孩子带走;因此,就有一整套这样的合法机构,不让孩子的生身父母和养父母见面。这当然就阻断了孩子回头找生母之路,阻断了孩子干扰生母的生活和家庭。”
“那我的生身父母有没有可能还活在世上呢?”
“我想这不是没有可能,”莎琳说,“他们可能不到60岁。如果他们年纪轻轻就有了你,他们会比我们年轻。”
“除非,”鲍勃说,“发短信的人知道一些情况。”
“哪个发短信的人?”莎琳一脸疑惑。
怀亚特向她说明了情况。
“那么,不管此人是谁,”他总结道,“一定认识我的生母,不知怎么回李把她和我给联系起来了,而且,她现在很可能死了。”
“别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