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特,如果伊万表现更优秀的话,”
塔玛拉补充道,“我们应考虑选他当老板。”
“我不清楚这是不是选举办公室,”亨特说,“我得查查公司的规章制度了。”
“我只是尽量想帮点忙,”伊万说,语气中流露出自我防御的味道,“那人之所以不愿意给你打电话,在我看来似乎一目了然。”
亨特对他扑哧一笑,“智者啊,给我们以启迪吧!”
“因为他不想让你弄清楚他的身份,”伊万说,“你会听出他的声音。”
亨特朝手下其他成员扫了一眼,“伊万把事情看得过于简单,我不赞成。”
伊万微笑着点点头,“送给你一份薄礼而已。”
“等等,”吉尔插话道,“你母亲怎么死的这事为什么这么重要?特别要强调的是,为什么此事对于不想让你弄清楚身份的那个人那么重要?”
“问得好,”亨特说,“不幸的是,我不知道答案。”
亨特从小到大住的房子位于贝尔蒙特,每去一次,他都觉得房子比上次来时又小了一些。现在,他很难想象自己和两个弟弟当初一起住在这间位于车库上方、面积只有12×14英尺的卧室。一开始家里只有怀亚特一个孩子,后来,经过数年尝试无法怀孕生子的父母突然之间大发神威起来,里奇和伊桑共用一张双层床和他同居一室。在楼梯顶部的拐角处,萝莉和帕姆的房间比一个橱柜大不了多少,可能面积只有8×10英尺大小,有一扇窗户。父母的房间,事实上,位于一楼厨房兼饭厅的后面,中间连着一条短短的走廊。七个人就住在1400平方英尺的房子里。
怀亚特在这儿从6岁一直住到18岁,那是他人生最快乐的一段岁月。
现在是10月中旬,向风景如画的窗外望去,太阳正亲吻着西边的山顶。怀亚特的父亲鲍勃?亨特坐在活动躺椅上,端着一杯红葡萄酒。他头部谢顶,保养得不错,说起话来柔声细语,留着一缕花白山羊胡子,给人留下的印象是聪明睿智,从扑克牌到撞球到篮球到象棋到高尔夫球,等等等等,谁也无法用世上的任何比赛活动和他一决高下。对这些人而言,当然也包括他自己的孩子在内,他给人的印象就是百折不挠,和蔼可亲,不可战胜。
“当然了,”鲍勃说,“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
“是关于我生身父母的事。”
他父亲的眉毛往上挑了挑,流露出感兴趣的目光。作为一名临床心理医生,鲍勃经常想弄明白养子为什么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但拐弯抹角的探问可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怀亚特有自己的原因,鲍勃对此一直都很尊重。
“哦,”鲍勃说,“这我可就帮不了忙了。你妈妈和我从不认识他们,你以前似乎对此也不感兴趣。”
“何止是不感兴趣,”亨特说,“简直是充满敌意。”
“那怎么就变了呢?”
怀亚特告诉父亲自己收到短信一事,尽量把短信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随即接着说:“……然后,我明白了这件事情其实存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这条神秘的短信以及发短信的人,另一方面就是信息本身,说到了我的生身母亲的问题。突然之间,我发现我不再为这类事抓狂了。这个,你知道,我成长的方式……”
“没事的,怀亚特,”鲍勃说,“你认为如果你流露出对生身父母的思念和关注,就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尤其是伤害你妈妈的感情,因此,你一直没有这样做。我们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甚至对此颇感钦佩。”
“在我心里,你们俩就是我的父母。”
鲍勃面露笑容,“那好,我们可一直拿你当亲儿子看。”
“是这样,可我不想你和妈妈认为——”
鲍勃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