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了巨款。叶山这么快就采取行动,让又一很满意。
但是这时财前五郎开口说:“基础组一向被称为‘大河内基础组’,内部非常团结,他们会因为公共卫生学的助川教授一个人的挑拨,就四分五裂吗?”
基础医学组当中,公共卫生与媒体关系密切,助川教授也经常上电视或广播,倡导防治公害等议题。财前五郎想起善于交际的助川教授,担心基础组那些意气用事的老学究,会那么简单地跟随助川吗?锅岛也担心这一点,但他灵机一动:“这个方法怎么样?碰巧我也担任市议会的民生保健委员长,就让我以‘咨询下年度预定设立的公害研究所相关事宜’的名义,邀请公共卫生助川教授等生理、卫生、放射科的教授前来,然后再趁这个机会巧妙地游说他们支持财前,各位觉得如何?这样的话,既不会显得突兀,还可以顺势暗示他们,等到财前当上教授之后,将会安排他们底下的研究员成为公害研究所的成员。”
锅岛非常自信地提出意见,又一紧接着开口:“那我该准备多少才行?”他是指贿选费的事。
岩田慌忙挥手:“你怎么动不动就扯到这里?这件事就交给我和锅岛市议员,需要的时候,再由我向你开口就是了。”
“可是,我看医师公会的选举,从头到尾就是钱、钱、钱!我是依照自己长年的经验,才这样说的。”
“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只要是叫做选举的东西,全都和钱脱不了关系。日本医师公会的选举和候选人,与其说是比较见识高低,倒不如说是看谁钱撒得多。但是大学的教授选举,给钱的方法是需要一点演技的——让钱看起来不是钱的高超演技。”
“哦?高超?连这种一文不值的东西也要啊?”私立医专出身、一直都是开业医师的又一揶揄地说道。
在国铁高槻站下车后,第二外科今津教授走出检票口,沿着柏油路向东走去。
由于这里是郊区,一旁的商店静悄悄地伫立着,经过这些店家后,往来的行人变少了。
今津走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再一次回想昨天和东教授商谈的内容。第三内科、神经科、麻醉科、泌尿科以及中央临床检查科的教授共五票,加上东和自己的票,他们在临床组确保了七票,但是为了再取得十票,他们绝对需要主宰基础组的大河内的协助。不过,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大河内的协助?在没有确切结论的情况下,今津决定先拜访大河内的宅第。
从大马路拐进巷子里,今津看见木板围墙弯曲、屋瓦剥落的大河内家——一所看起来朴素得一点儿都不像是得到学士院恩赐赏的著名学者的房子。今津按下门上的老旧门铃。
“请问是哪一位?”
一名年约七十的老妇出来应门,她应该是为独身的大河内打理身边杂务的佣人。
“请转告大河内教授,说浪速大学的今津来访,他就知道了。”
老妇立刻进屋传话。
今津站在水泥地上环视玄关。门框的木板折损扭曲,里头的榻榻米也褪成了褐色,空气中充满了枯燥乏味的萧瑟气息。
方才的老妇回到玄关:“先生正在看书,请到书房来。”
“谢谢,麻烦带路。”
穿过每走一步就发出倾轧声的走廊,进入里头的房间,那儿便是书房。约莫十迭大的和室里,放着巨大的书桌,墙边紧密地摆满了书架,书的重量把榻榻米压出严重凹陷。
“抱歉,突然来访。”
今津出声打招呼,原本在看书的大河内抬起头来:“啊,今津。你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
今津不经意地望去,大河内正在读的是《人体肿瘤学》的德文书。原本猜想星期日下午拜访应该不会打扰,没想到大河内竟然埋首在书堆中钻研原文书,这让今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