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西方大道北侧转弯驶上泰雷斯东路,接着减速,最后在一幢黄色的小屋前停了下来。
“您的目的地到了。”出租车司机说。
“您能在这里等我吗?”达尔问,“我几分钟后就回来。”
“我得打表。”司机说。
“没问题。”达尔说着走下车,沿着一条砖石小路来到屋前敲响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一位女士来开门了。“别再给我什么《守望台》①了!”她说。
“什么?”达尔听不明白。
“也不要《摩门经》!”她说,“我是说,谢谢你。我很感谢你们的关心。但我很好。”
“我确实要来给您一些东西,但并不是您说的那些。”达尔说,“但我想先确认一下,您就是萨曼莎·马丁内斯女士吗?”
“是的。”她说。
“我叫安迪·达尔。”达尔说,“也许可以说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他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她站着没动。“这是什么?”她问。
“打开就知道了。”达尔建议道。
“很抱歉,达尔先生,但是对于星期六早晨敲开我的房门问我的名字又递给我神秘包裹的陌生男子,我可没法不怀疑。”马丁内斯说。
达尔笑了。“确实如此。”他说着,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黑色半球形物体,达尔立刻意识到那是一个全息投影仪。他启动投影仪,一个很像萨曼莎·马丁内斯的全息图像出现了,悬浮在投影仪的上方。她穿着婚纱,站在一个刮净胡子版的詹金斯身边。达尔把投影仪递过去给她看。
马丁内斯静静地盯着图像看了一会儿,说:“我不明白。”
“确实很复杂。”达尔承认道。
“你把我的脸拼到这张照片上了吗?”她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指着浮在空中的投影图像问,“是苹果公司的新产品吗?”
“如果您想问我是不是伪造了图像的话,答案是否定的。”达尔说,“至于这个投影仪,更准确地来说它是个原型机。”他触碰了投影仪的表面,变成了另一张詹金斯和马丁内斯的二人图像,他们非常快乐地看着彼此。几秒钟后,图片又切换到了下一张。
“我不明白。”马丁内斯重申。
“您是个演员。”达尔说。
“曾经是。”马丁内斯说,“演了几年的戏,没取得什么大的成绩。现在我是个老师。”
“您当演员的时候,曾经在《无畏号编年史》里演过一个小角色,”达尔说,“您还记得吗?”
“是的,”马丁内斯说,“我的角色是被射杀的,在整集里我大概就露面了一分钟。”
“这就是那个角色。”达尔说,“她名叫玛格丽特。照片里的男人是她丈夫。”他伸手把投影仪递给马丁内斯,这次她接了过来看了看,然后把它放在门内的一张小台子上。她转身对达尔说:“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并不是,”达尔说,“我没打算欺骗您或者推销什么东西。过了今天,您就不会再看到我,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东西给您。”
“我不明白。”马丁内斯第三次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弄到我这些照片的,而且照片里的我还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这些不是我的照片,是他的。”达尔说着,捧着投影仪的盒子走近马丁内斯。“请拿着。里面有他的留言。也许他能比我解释得清楚一些,我觉得。”
马丁内斯接过盒子,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这是他写的?”她问。
“是的。”达尔回答。
“他为什么没来?”马丁内斯问,“他为什么不亲自送来?”
“事情很复杂。”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