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一纵队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十八军,属四野第十三兵团建制。李天佑任军长,梁必业任政治委员,曹里怀任副军长兼参谋长。原所辖第一师改称第一一二师(师长江拥辉,政治委员黄玉昆);第二师改称第一一三师(师长贺东生,政治委员王树君);第三师改称第一一四师(师长刘贤权,政治委员方国安)。同时将辽北军区独立第十师拨归第三十八军建制,改称第一五一师(师长赵东寰,副政治委员蔡明)。全军近5万人。
三十八军在四野中的主力地位,完全是靠打出来的,并且得到了普遍公认。当年的东北军区司令部对其评价是:“三十八军部队老基础多,战斗力顽强,能攻能守,为东北野战部队中之主力军。”
四平攻坚战后,三十八军虽然也相继参加了围困长春、辽西围歼廖耀湘兵团和攻克沈阳等重大战役,但更多的情况下却是被东野作为预备队使用。
对于一支部队来说,这既是一种殊荣,同时也是一种遗憾,因为这就使得它失去了许多建立新功伟业的机会。三十八军上至虎将军长、师长,下至普通战士,眼睁睁地看着头功都被兄弟部队拿去,早已按捺不住了。
但机会总是有的,仗是有的打的。东野百万大军入关后,天津攻坚在即,林、罗、刘首长决定放虎出山。
此时,党中央、毛主席决定发起天津攻坚战,促使傅作义采纳和平解放北平的提议;傅作义也想以对天津城的持久坚守,来作为与我军进行和平谈判的筹码。傅作义显然对天津的防御充满了信心。就在我军即将对天津发起攻击前的几小时前,他派出的谈判代表邓宝珊还表现了强烈的自信。
邓宝珊将军在会谈中,向林彪、聂荣臻、刘亚楼等建议道:“天津嘛,最好不要打!”接着又问道:“要打,你们计划打多久?”
林彪答:“计划打三天。”这显然已留有了充分余地。
“三天?恐怕三十天也打不下来!”邓宝珊颇不以为然地说。
我方代表决定让事实说话。根据天津的地形与敌情,天津前线总指挥刘亚楼决定采取“东西对攻,拦腰切断,先南后北,先分割、后围歼”的战法。
其中三十八军与三十九军井肩由西向东实施主要突击,井统由三十八军军长李天佑、政委梁必业指挥;而四十四军和四十五军则由东向西担任辅攻。约定东、西两路大军对进,会师于金汤桥(今解放桥)。天津战役是自解放战争开始以来,人民解放军面临的最大的一次城市攻坚战。三十八军全军指战员为能在这次硬仗中担任主攻,感到由衷地自豪。军部决定让一一二师和一一三师并肩突破,一一四师随后跟进。军党委还向全军部队发出了“一仗、二胜、三好”的战斗号召。具体点儿讲,就是要打好入关第一仗;取得军事、政治两胜利;创造更多的“完成任务打得好,遵守政策纪律好,互相礼让团结好”的三好连队。
1949年1月14日上午10时,总攻开始。我军数百门大炮向预定目标一齐开火,顿时火光四起,浓烟翻滚,整个城垣都被黑烟灰尘所笼罩。很快,一一三师突破正面轰开了40多米的缺口,一一二师的正面也炸出了20米的缺口。
10时15分,三十八军副军长兼参谋长曹里怀在指挥所里,接到三十八军左翼主攻师一一三师报告:突击连三三七团三连已经把第一面红旗插在天津城上,小西营门的突破口已被打开了。接着右翼主攻师一一二师也报告打开了突破口。
发起总攻仅15分钟,按预定计划我炮火射击尚未完毕,但突击连就已经冲了上去。如此神速的进展,使曹里怀既感到高兴,又感到担忧。他怕我军炮火误伤了手下的战士。但很快他就解除了忧虑:我军炮兵发现红旗插上城垣后,便主动停止了破坏射击,发出了延伸射击的信号,而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