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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之后,连载又拖了半年。

    写完之后,体内已经不再剩下半点渣。

    全部写了。

    全部吐出来了。

    毫无力有未逮的部分。全部是呕心沥血之作。

    从十岁开始,登山所蓄积在体内的事物,全部拿出来了。

    那也像是从正面用力投球,写下了正经八百的登山故事。并非像变化球的登山故事。

    直球。使出吃奶力气投出的直球。

    我大概再也不会写登山故事了。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我写了那么多的内容。

    恐怕不会再出现这么长的登山小说。

    再说,那也不是谁都能写的内容。

    怎么样,被我打败了吗?

    一九九七年四月某日于小田原

    哎呀呀。

    在我二十七岁时出的书《弹猫老人欧鲁欧拉内》中,有一篇〈生下山的男人〉,这似乎成了开端。

    “您要不要写登山故事呢?”

    当时有几个稿约上门。

    其中一个短篇成了《幻兽变化》这个悉达多爬巨树的故事,其中另一个短篇则变成了本书。

    答应写本书,是在距今超过十五年前的事。哎呀哎呀,十六年吗?说不定是十七年前左右。

    坐在某饭店某间酒吧的吧台,和集英社的某位编辑喝酒。

    当时,那位编辑忽然一脸认真地这么说:

    “对了,貘先生。您知道畅销作家的椅子有几张吗?”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

    “不晓得。有几张呢?”

    “十五张。”

    “十五张?”

    “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数过了。就我掐指一算,不管在任何时代,畅销作家这种人坐的椅子就只有十五张。如果有人坐上去,就有人摔下来。有人摔下来,就有人坐上去。说穿了,成为畅销作家就是在抢这几张椅子。”

    “真的吗?”

    “千真万确。”

    他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

    “对了,貘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坐坐看这十五张椅子的其中一张呢?”

    他说,并补上一句:

    “其实,现在有一张椅子空着。”

    “怎样的椅子呢?”

    “不久之前,新田次郎这位作家坐的椅子。”

    他说道。

    他说——自从新田次郎大师过世之后,还没有人坐上那张椅子。

    他说服人的技巧真是棒得没话说,既然如此,我有个有趣的点子——于是,我提起了本书的内容。

    “那真有趣。那么,就写这个故事吧。”

    事情马上就敲定了,但问题是什么时候写。

    我还没搜集完资料,不晓得何时才会开始写。

    左一句请等一下,右一句请等一下,就让他一等等了超过十五年,那段期间,我和他合作,写了《敬告狂风》(猛き风に告げょ)、《叹为观止·摔角和歌集》(仰天·プロレス和歌集)、《劳动者的哀歌》(仕事师たちの哀歌)、《叹为观止·平成元年的空手道手刀》(仰天·平成元年の空手チヨツプ)、《叹为观止·文坛和歌集》(仰天·文坛和歌集)、《叹为观止文学大系》(仰天文学大系)等书。

    基本上,每一本都是因为还没办法开始写本书,遂听从他的建议:

    “既然这样,这种题材如何呢?”

    而写的作品。

    结果,之所以能够开始写本书是,是因为从一九九三年的秋天到冬天,去了圣母峰的基地营。那是第六次去爬喜玛拉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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