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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子等日常生活中的器具。

    有一张小桌子,从放在桌上的茶杯冒出水蒸气。酥油茶的香味溶入了房间的空气中。而房内有一股比那更浓、更香的味道。

    僧侣似乎已经知道深町的来意,举起右手指示内侧的方向。

    那里有一扇门,那扇门开着。

    一扇小门。

    深町来到开启的门前,在那里停下脚步,往门内看了一眼。

    那里是一间小房间。

    大概不到一坪半吧。

    一扇窗。

    一张床。

    床上端坐着一名老僧侣。

    他闭着双眼。

    那是遗体。

    圆寂之后,已经过了五天。

    不久之前,深町才知道天波切僧院里的一位高僧,在几天前圆寂了。

    深町抵达天波切,从走在前头的挑夫手中接下行李,搭起帐篷。

    因为在南奇市集购买各式各样的粮食,所以行李增加,又租了一头牦牛。挑夫把行李堆到两头牦牛身上,先抵达天波切,对在搭帐篷的深町说:

    “五天前,这间僧院里的高僧好像往生了。”

    春天挑战圣母峰时,深町也在天波切住宿。当时,大家一起前往僧院,捐了一小笔钱,请老僧侣替大家超祓。

    站在坐着的僧侣前面,合掌低头,僧侣便以拿着五钴杵的手轻碰额头。这是名为按手礼的西藏仪式,雪巴人称之为“Chakuwan”。

    然而,深町一直将它解读成日式的消灾祈福。

    他记得那位满脸皱纹、脸格外小的僧侣。

    深町心想,大概是当时的那位僧侣吧。

    虽然称不上是缘分,但事隔半年左右再来,不久前还活着的人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令深町莫名感到人生无常,但那种感觉还不到可称之为悲伤的强烈情感。

    深町认为,称之为感慨是最贴切的。

    “好像有大批人潮,从四处前来参拜。”

    挑夫说道。

    深町以蹩脚的尼泊尔语和挑夫对话。

    “参拜?”

    深町问道。

    “是的。地位崇高的喇嘛一往生,大家都会前来膜拜。”

    挑夫如此说道。

    “日本人也能膜拜吗?”

    “可以。”

    听挑夫这么一说,深町决定试着去和那位僧侣的遗体面对面。

    一半是基于好奇心。

    深町去到僧院,问遇见的僧侣:

    “往生的喇嘛的房间在哪里?”

    就是那名僧侣告诉深町,他现在身在二楼的这间房间。

    看见遗体,深町在心里点头:噢,果然是那位僧侣。

    五官端正的小脸很眼熟。

    头部看起来比当时更缩小了。不光是头部,看起来整个身体都缩水了。如果不看脸,感觉甚至像是小孩的尸体。

    脸颊的皮肤宛如干巴巴的树皮。头上长着短发,眼睛闭上,脖子微微弯曲。

    看起来像是有人问他什么,作出偏头不解的姿势,就那么过世了。

    肩膀、脖子和身上,披着好几块名为哈达的白布。

    僧侣坐在床上,半倚在墙上地圆寂,膝盖上放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数颗橘子,以及纸钞和零钱。零钱不止放在托盘上,也放在僧侣的身体、缠着他身体的哈达上,除此之外,更散落在床上和地上。

    他究竟几岁呢?

    感觉像八十岁了,但尼泊尔人看起来比日本人的感觉更老,所以说不定出乎意料之外地年轻,才七十多岁。

    深町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美钞,放在老僧侣的遗体上。

    闭上眼睛,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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