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决不占用您很长时间,只五六分钟。拜托了。”对方完全是一副不容反驳的语气,菊子被他职业性的魄力征服了。
周刊记者把菊子带到附近的一个茶座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那上面的名宇是丰住浩一。
“有何贵干?”菊子坐立不安地催促道。她虽然跟着到这里来了,但摆出一副绝不掉以轻心的姿态。
“是想了解一下前几天死于贵店的砂田修策的情况。”
丰住往上拢了拢长发,用探寻的目光盯着菊子的眼睛。果不出所料。菊子想。
“对此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说着,菊子站起来要走。
“请等等,报纸报道说是心脏麻痹。可那只不过是官话,而实际上都在传说另有死因。”
到底是周刊杂志摸底来了。菊子更加严阵以待了。
“就是说,因传砂田氏是腹上死①。腹上死,一个人是不能的,一定有情妇在一起。因此我想,您是负责砂田住的那个单间的女招待,您一定认识那个情妇,怎么样,绝不给您添麻烦,告诉我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妇?”
菊子想这家伙不愧是个专职的周刊记者,连我是事件当夜的单间女招待都打听出来了。
“我不知道什么情妇。要谈这个还是让我回去吧。”
“可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能相信砂田氏是一个人住在单间的啊。”
“那样想是您的自由。一个人住的客人多得是。”
“那天夜里,有人看到一个女人偷偷地进明日香的单间了。”
“那么,您去问她好了。”
“我绝对不说是从您这儿听来的。不会给您找麻烦的,不能告诉我一些吗?”丰住纠缠不放。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还说什么不添麻烦呢,添的已经够多了。已经15分钟了,还是让我走吧。”
菊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本来嘛,有关砂田情妇的来历她确实一无所知。
“吉井小姐,请等一等。”丰住郑重地叫住了她。那声音有些令人害怕。菊子象是被看不见的手抓住了似的,又坐在了座位上。
“你弄不好可要成了一个大案件的帮凶啦。”言辞不免更令人恐怖。
“你指的是什么?”
“有人说砂田也许是被害而死的。”
“被害!?”菊子一时茫然若失。此话的重大含义,在她心中泛起了涟漪。
“是的。所谓心脏麻痹,是医学上还没有定论的急性心脏病死的总称。即使风湿病、梅毒等引起心脏壁、大动脉壁的变化、或导致心源性喘息,以及因急性传染病引起的心肌炎、脚气性心脏病,或突然抬脖窒息等心脏停止跳动,都可以说是心脏麻痹,也就是说死因不明。”
“可是,那么……?”
听到这莫明其妙的解释,菊子无言以对。丰住穷追不舍。
“也许你被当成了隐瞒杀人凶手的证人,因为如果没有不带倾向的第三者,就会引起怀疑。据我所知,那天晚上你是第一次被派去单间的。因为那些老人太了解情况了,所以才让一无所知的你去代替她们。”
“不是的,阿常真的有病了,现在还在住院呢!”
“我已经去见过阿常了,但是那个人不行,她完全站到对方一边了,可以说是一丘之貉。作为证人,她有倾向性,因此才选择了你。”
“阿常不是装病。”
“正因为阿常得了阑尾炎才干的。”
“可砂田先生怎么可能是被害的呢!”菊子想从丰住暗示的一个个可怕的可能中挣扎出来。
“您能断定他不是被害的吗?”
“这,这个……”
“不能吧。您是他们设好的善良的证人。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