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西南位,想要出去,就要跑回正南方。出了这道暗门,没有多远就是正南离位。
不到十分钟,我们几个先后就冲出了离位的大门。
柳叶突然在后面拉了拉我,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她,就见柳叶用手指了指先前放在这里的骨骸,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来,“武曲”的骨骸还在这儿放着呢,只好顺手抄了起来,把包着武曲骨骸的帆布袋子提在了手上,赶紧示意柳叶快跑。
柳叶看了看剩下的另一只帆布袋,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眼神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明白柳叶的意思,没办法,只好两只手分别挽起一只裹尸袋,招呼柳叶赶紧在前面先跑。
看得出来,大牙是真拼出了老命了,跑得比兔子都快。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冲我们大喊大叫,让我们坚持住,胜利就在前方,有事跑出去后再说。
我双手负重,累得根本就张不开嘴,心里骂着大牙不仁义,勉强咬牙跟在后面。
一边往前跑,我心里一个劲儿地骂大牙,真是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也不说回头接接我们,帮我拎个包啥的,就自己活蹦乱跳地在前面尥蹶子跑。转过念来,心里也有些埋怨柳叶,都这个时候了还发扬什么人道主义关怀,这“破军”的尸骨要不要意义也并不大,真要是因为这个把命拖累没了,真是得不偿失了。
一口气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我就感觉胸口发闷,嗓眼发咸,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好抻着脖子,撕心裂肺地冲前面的大牙狂吼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了。
大牙听到我的吼声赶紧停了下来,见我跑不动了,又一溜小跑地跑了过来。
我坐在地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大牙,到底是啥事,像火燎屁股似的跑个没完没了,马拉松还让中途喝口水呢,这一口气也跑出好几里地了,咋的也得歇口气啊!
大牙此时也是吁吁带喘,看了看我和柳叶,从包里把我先前抠出的那半截砖头递给了我。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接过来看了看。除了表面略显粗糙,有些砂眼以外,掂在手里似乎有些阴寒,心里也有些惊讶。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至于让大牙吓到这份儿上,赶紧让大牙有话快说,别卖关子了。
大牙撇了撇嘴道:“要说你们啊,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美玉当顽石!”
说完后,大牙接过这块砖头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了看,然后指着其中的一处让我和柳叶仔细再看看。
我和柳叶也不知道大牙在搞什么名堂,只好接过来后用手电又仔细地照了照,仔细这一观察,还真让我们大吃一惊。这块砖头从尖角处的磨损处隐约可以见到玉石特有的光泽,虽然一时之间分不出来到底是块什么玉,但是可以断定,这块砖头肯定不是普通的青砖,不是烧制的,而原本就是一块罕见的玉石籽料。
掂量了一下分量,最少也能有一公斤重,就算是玉质一般,但这么大的一块玉料,按斤称估计也能值俩银子。不过就算是块玉石,也不至于兴奋地撒丫子就跑啊!
我刚想问大牙缘由,眼角的余光突然被这块玉石表面的黑漆吸引住了。愣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大牙跟见了鬼似的什么也不说就开始疯跑了,因为这块玉石表面的黑漆不是别的,正是“水银沁”。
古玉上的水银沁,在清朝徐秦基撰写的《玉谱类编》中就有过记载:“古者殓用玉,以水银在尸腹内,遇玉即凝,故用玉塞之。水银随地皆生,故非葬玉而亦有水银沁。”玩玉的人常将古玉沁色中的黑色称为“水银沁”;而通体沁成黑色的,则俗称之为“黑漆古”。
眼前这半块砖头大小的古玉,就是一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