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突然冲我直挤鼓眼睛,我刚要问大牙在搞什么名堂,就见大牙朝柳叶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柳叶,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从脚底下往上直窜凉气。
柳叶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部表情僵硬,但是嘴角却很诡异地上扬,露出一丝很明显的笑意。只不过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骇人了,就像是纸人脸上硬生生画出的笑容一样,十分突兀,笑得极不自然,甚至有些诡异。
我乍着胆子冲柳叶笑了笑,可是柳叶却像根本就看不见我似的,双目空洞无神,痴痴地发呆。
我看着实在有些害怕,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轻声问柳叶在想什么事儿想得这么入神?
柳叶身子怔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看了看我,表情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眉头舒展,冲我歉意地笑了笑,解释说,突然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能有些走神了。
我点头“哦”了两声,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心里仍然有些怀疑。晃了晃脑袋,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脚下的青砖摇了摇头。再这么继续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就像大牙说的,该着井里死的,河里死不了,冒险的事干了不止一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大牙见我要下手了,也有些紧张起来,拦了我一把,问我是想好了还是瞎蒙的?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只好实话实说,告诉他和柳叶,一半是蒙的,另一半是猜的。“天地否”的卦辞里倒是有一句话说是“拔茅茹以其汇”,我估摸着还是往上拔的门儿大一些。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有竿总比没竿强,只能顺竿硬往上爬了!
大牙听我说完后吐了吐舌头,脸皱巴得像是放了一星期的茄子差不多,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撇着大嘴直晃脑袋。
我也懒得搭理他,冲他和柳叶摆了摆手,让他们往后撤开几步,然后瞅准第四道横线中间的那块丁砖,双手扣住砖缝,大喝了一声,用力往外拔了起来。
只是用了半天劲,却根本拔不出来。我有些不死心,干脆抽出匕首,把刀尖插进砖缝里,慢慢地往上撬了起来。这招还真见效,眼瞅着这块砖就被我硬生生地给撬了起来。等到砖头拔出来后,出乎意料的是,这块砖竟然只是块半截的砖头,通体漆黑,质地细密,掂在手上也很有分量。
大牙惊讶地张着大嘴,从我的手上把砖头接了过去,掂量了几下后又递给了柳叶。
我见这块砖头弄出来后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干脆一鼓作气,很快地又把其余那两块丁砖给抠了出来。
最后一块砖刚被抠出来,脚下的地面突然就开始摇晃了起来。
本来我们就犹如惊弓之鸟,胆战心惊,脚下这么一动,联想到刚刚说过的天塌地陷的事情,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撒腿就往门口跑。还没等我们跑到门口,地面突然又停止了晃动。我们几个心里疑惑,收住脚后赶紧回头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就在刚才我们站着的地方竟然升起了一根粗石台。
石台有一米多高,粗细和脸盆差不多大,柱头是只圆雕的神鹊,朝天直立,身子上扬,单只脚踩着地,另一只爪子蜷在身后,拍打着翅膀,好像随时都要腾空而起的架势。就在这只神鹊的背上却放着一只球状的东西,离得有点远,看不清细节。
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屏气凝神地又走了回来。
大牙用匕首轻轻地碰了碰那个圆球,没见有什么动静,伸手便取了下来。
拿到手上后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东西竟然是用细石条拼叠镶嵌而成的。一根根石条纵横交错,参差不齐,每根石条的粗细都是一模一样,棱角分明,打磨得光滑如镜,石条与石条连接十分紧密,连头发丝都插不进去,一看这工艺绝对是鬼斧神工之作。
这东西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