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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心是有些改变,男人对女人的敏感是天赋。梁少唏决定在招待所请客,以作判定。

    招待所建筑样式中西式合璧,餐厅中餐,西式领班制。服务员穿白色大褂,副领班大褂外套蓝色坎肩,领班套紫色坎肩。三位武士光临,领班亲自接待。

    滦县最出名的是肉饼……梁少唏把菜单递给唐几谓,唐几谓瞄一眼,无非是京味和豫味。京味是改良的山东菜,豫味吸收不少山东菜。

    食欲一般,道:“瓦块鱼、纸包鸡、糯米鸭子、铁锅蛋……”将菜单递给郝远卿。郝远卿是保定人,保定最出名的是驴肉火烧……

    他没接菜单,仰头直说:“有没有一口吞?”

    领班一愣,他讲得津津有味:“先做一份鸡蛋炒米饭,狠下油狠下盐,蛋比米多。在菠菜叶子上抹层黄豆酱,卷着蛋炒饭,一咬一过瘾。”

    领班被说得有些馋了。

    这是赶大车的马夫边走边吃的东西,梁少唏看向莫天心。

    她静静而坐,身朝郝远卿,不定的视线,眼中是正午湖面的晴光……曾经见过,订婚后,在双方长辈陪同下,两人曾去滦县城外二里的金泉亭游玩,梁少唏一路说笑话和大话,她便是这样的眼光。

    国人习惯,吃菜闲聊,汤后说事。

    最后一道菜是本地特色,油花煮白薯。第一次吃煮的白薯,稀烂如四分熟的鸡蛋黄。梁少唏连吃两块,似是烫了舌头,眨眼淌下泪来。

    拭泪,叫汤。

    一大盆鱼头鱼尾熬的汤,应是做瓦块鱼剩下的。唐几谓面显鄙夷,在湖南,没熬过十个时辰不能叫汤,只是一盆热水。

    他直腰正视郝远卿:“我跟梁兄,放下一切,大老远赶过来,是份诚意吧?”郝远卿坐直,咽尽口中食,道:“有诚意。”

    梁少唏以丈夫对妻子的口吻,吩咐莫天心:“老爷们谈正事,你先回酒店。”她起身,款款出餐厅,极为懂事。

    刚感宽慰的心,中刀般刺痛。

    她回头瞥了一眼,看的是郝远卿。

    梁少唏端正身姿,与唐几谓保持一致:“跟石风涤,就别比了。”郝远卿一脸郑重,“写信说过了,我放弃武士称号。”

    梁少唏:“放弃了,世人也会把我们三人看作一样,你输了,丢的是我俩的人。”眼角余光中,她已出门,想追一眼,耳听郝远卿话起。

    郝远卿:“你怎知我一定输?”

    眼珠转意刹那泯灭,略感羞愧,认定他输,也是否定了自己。

    郝远卿:“另外,咱们仨怎么就一样了?一年前,我不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

    唐几谓:“你什么意思?”

    郝远卿:“想知道。”

    在招待所门房存了一剑一刀一把木枪,叫服务员搬来。领班急了:“在这动手么?”

    郝远卿:“打不坏东西,只会打坏人。”瞪去一眼,领班再无话,面若死人。

    刀剑开刃。

    不想杀人的人,用凶器有顾虑,武功至少折去三成——这是郝远卿的算计。

    唐几谓持刀,梁少唏持剑,两人相互谦虚几句,走出来的是梁少唏。在算计中,有心机的人,凡事不会打头阵。

    梁少唏很不顺手地拿着剑,用剑须经特殊握法训练,一般武人只是练刀,握刀符合常人习惯,上功快,易精深。跟唐几谓一起,他不会拿到刀。

    劈来一剑,用的是刀法。

    郝远卿木枪冲刺,眼无凶光,近乎同情。

    梁少唏格挡,姿态矫捷,不愧是国考小组的胜出者。刀法格挡用刀背,刀背厚重,可挂住木枪。

    剑体轻薄……

    枪头被削去一片豆角大木屑,冲势不减,压过剑,击在梁少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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