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昨天早上你对这位藤野先生说的话,也是玩笑吗?”三波挖苦着对方。
“是,是玩笑话,忘了它吧!”
斋田呻吟了起来,充血的黄眼睛凹了下去,呼取也困难了。
“遗憾的是,我忘不了,你命话。”水野从一边插嘴道。
“……”
斋田似乎想说什么,但动了动嘴,没说出来。
“如要忘记你的恶意玩笑,只有一个好办法,就是永远堵上你的嘴。”水野冷笑着说。
“什么,你们要杀死我?!”斋田终于失声的了起来。
“既然谈起了你,这一点主意还是有的,免得你还不死心。”
“慢着!你在这里一开枪,那警察巡逻车就会闻声赶来的。”斋田大声嚷嚷着。
“是吗?”
水野用犀利的目光直刺对方,只是嘴上还挂着笑容。
“杀人可不只是用枪作工具的,用手也行。用手太野蛮的话,烟灰缸也行,菜刀也可以。”
“畜生!”
斋田的手猛地插进内衣口袋,由于太慌张,手指勾住了衣服,没能伸进口袋里去。
三波从带扶手的椅子上跳起来,抓住了手枪。
但是,水野的动作更快,他抓起桌上的铜质烟灰缸,向斋田打去。
沉重的烟灰缸,打中了斋田的右胳膊。斋田痛苦地呻吟着,用左手抉住麻痹的右手,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水野猛地跳到倒在地上的斋田身上。用脚轻轻地踩住斋田的右手,一边从斋田的内衣口袋里取出了一把小型二十五口径柯尔特自动手枪。
他把枪扔给站在旁边的三波,三波接过枪后,自我解嘲地朝斋田骂道:
“畜生!我没想到你居然也带着枪走来走去。”
被水野踩住右手的斋田惨叫起来,水野用力踩了下去。
“说!怎样收拾你?可以用你希望的方法。”他吓唬着斋田。
“你们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也完了,不相信的话,就杀死试试看。”斋田嚎叫起来。
水野把踩住斋田右手的脚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已经告诉张本是我和三波带柴田去银行打开了金库了吧?此外,你还告诉张本,只要一死,就是我和三波干的吧?”
他用骇人的声音审问着斋田。
“我没有和经理说过。”斋田喘着粗气。
“那你告诉谁了?”水野严厉地追问。
“在涩谷区检查厅里,我的一个亲戚在当检察官。我把你们在三阳银行里杀死柴田的事录入了磁带,交给了我的亲戚,我如被打死,他就会拿出磁带,封上印后,交给检察厅的。”
“他叫什么名字?”
“这我能告诉你吗?而且即使你知道了名字,磁带在区检査厅的保险柜里,你再神气,也不会有袭击检察厅的胆量吧。”
“……”
“来吧,杀死我吧,杀死我试试看!但你们不要忘记,杀死我等于你们也把头套到绞索里了。”
斋田流下了痛苦和恐惧的眼泪,在地上赖着不肯起来。
“……”
水野从斋田的手上抬起脚,转向三波,三波垂下眼皮,点了点头。
“对不起,请原谅。”水野转而赔礼道歉,将斋田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搔搔头皮。
“你也许恨不得杀死我们吧?不过,请你原谅我们这一次,实际上,是我和三波两人演了一场拙劣的戏罢了。我们也想请你入伙,但怀疑你是张本派来的探子,所以……”
“混蛋!”
斋田一边吮着手上流血的伤口,露出一副要扑上来厮打的神情。
“随便怀疑你,确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