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跟在后面,使劲打了个哈欠。
在去总经理办公室的楼梯上,他们两人被四周的干部们所提的问题所包围。
“过一会儿再告诉你们,好容易才逃回来,已经够累的了。”三波嘴里叽咕着。
经理室的门被张本的保镖打开了。张本也没有摆出往日的威风,手放在桌上挺起了腰。
“经理,实在对不起!”
进入房间后,三波一下子坐到了地毯上,两手伏在地面悲痛地说。水野也觉得这种姿势比较合适,也低着头。
“你们不要光谢罪,到底怎么啦?回来比预定时间迟了三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事?嗯?”张本开口了。
“正如经理所说的,三人一组持轻机枪的人攻打了交易现场。不过水野从后面先动了手,后来就猛烈地对射起来。”
三波一五一十地述说事情的经过。
张本咬着嘴唇听着。
“我们把三个机枪手全干掉了。他们全是柴田一伙的,柴田把带来的部下杀掉后,只身一人逃走了。我方也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三波编造着谎言。
“那么,药呢?”张本猛吼一声。
“在这里,拼着性命才保住的。”
三波站起身,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公斤装的海洛因袋子,放在桌上。
此时,张本的精神才稍有缓和。
“辛苦了!不过,江原他们的尸体留在那里可不太好啊!”
张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我明白,可是打算运走尸体时,警察袭击了我们,靠着机枪的掩护,好容易才逃了出来。到处都布下了警戒线,心里虽然着急,但在回来的路上,还是意想不到地花费许多时间。”
三波又垂下了头。
“机关枪哪去了?”
“子弹打完后,成了累赘,在路上扔了。”水野代替三波回答说。
“挺可惜的。带回来还大有用处呢。”张本低声嘀咕了一句。
“好吧,过去的事就算了,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在警察未来这里之前,回到住处去吧。什么?别为这里担心,还是和往常一样,敷衔敷衍就了事了。”
说完,闭上了眼睛。
半小时后,三波和水野又回到了三波的高级住宅。
他们从大和兴行出来时,张本借给他们每人一辆汽车。因此行动很方便。
两个人一进三波的房间,民子挺着肚子、双手擎枪,出现在门口。
“混蛋!这是对付我们的吗?万一走了火,你肚中的孩子就没有父亲了。”三波怒斥道。
“……”
民子放下枪,进了厨房。三波向水野一扬下巴,进了走廊和厨房相对的浴室。
压在浴盆盖上金属容器里的水,已有三分一散了出来。而且浴盆中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
“你挣扎也没有用。”三波说着,将浴盆盖儿打开。
手脚被捆住,嘴被堵上毛巾的柴田,全身赤裸,正在奋力挣扎着,脚上的绳子已经松开了,头拼命地往上顶着盆盖,脑壳撞起了许多小肿包。浴盆里满是焦黄色的小便,柴田浑身臭气熏天。
“混蛋!”
三波骂着,在自来水龙头上插上皮管,并把水龙头开足,皮管里的水,哗哗喷到柴田身上。
柴田嘴里堵着毛巾,喊不出声来。他拼命想站起来,无奈手脚被捆着,又一屁股跌坐在浴盆里。
“忍着点,在给你搞清洁卫生,你还得谢谢我呢。”
三波笑着,一边用冷水浇着。柴田全身瑟瑟发抖。
“行了吧,得了肺炎就麻烦了。”水野说完,关上了水龙头。
柴田被从浴盆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