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征鸿和紫玉箫这种花朵之间,一定还有一些隐秘的事情发生,岑旷非常确定这一点,但她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挖掘。在过去,这样的问题只需要问问叶空山,总能得到提示,可现在叶空山不能提供帮助了,她应该怎么办呢?
我果然离开了你就一事无成吗?岑旷忧郁地想着,没有注意到门开了,叶添捧着放有药碗的托盘走了进来。这些天来,岑旷一直在外奔忙,叶添一个人照料着叶空山。现在是吃药时间了。
“我来吧。”岑旷说。
“你恐怕不行,”叶添说,“这可是技术活,不信你试试。”
于是岑旷试了,并且迅速败下阵来。叶空山在昏迷状态下嘴咬得很紧,光是撬开他的嘴就很不容易了,还要保证药汁顺利入喉,不会溢出,更是难上加难。当她喂出的第三勺药有一半都漏到了叶空山的下巴上后,她不得不放弃。叶添一笑,绐叶空山擦干净嘴,接过药碗。
“真抱歉,我太笨了。”岑旷低声说。
“你没有做过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当然一下子手忙脚乱了,”叶添说,“我可是做惯了。以前二少爷被老爷和夫人揍到不能动弹的时候,都是我伺候他,比那些丫环老妈子的手脚都利落。”“你当年干吗要讨厌叶空山啊?”岑旷忍不住问,“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谢谢夸奖,其实我对二少爷并没有什么成见,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老爷高兴,”叶添叹了口气,“老爷喜欢大少爷,不喜欢二少爷,我也只能随他,经常去抓二少爷的痛脚打小报告。二少爷离家之后,我并非没有内疚过,但老爷就是我的天。”
“你为什么对叶将军那么崇敬呢?”岑旷很好奇。
“因为那时候,是老爷救了我的命,”叶添说,“那一年我的家乡遭遇饥荒,我逃到天启城要饭,因为实在饿急了,偷了一家包子铺的两个包子,险些被活活打死。是路过那里的老爷救了我,带我回家让我吃了饱饭,还花钱给我治伤。等我养好伤后,我请求给老爷做仆人,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
“那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岑旷说,“按照你的说法,那时候叶寒秋已经降生了?”
“是啊,大少爷是早产,剿匪结束之后大概九个月生下来的。后来搬家的时候,大少爷才三个月,一直哭闹,谁都哄不住,我试着去抱一抱,没想到他居然就不哭了,老爷直夸我和大少爷有缘呢。”叶添得意地说。
“搬家?什么搬家?”岑旷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词。
“哦,就是那一年,大少爷生下来不久,老爷举家搬迁到了城东,”叶添说,“老宅本来在西郊,大概是觉得那边太荒凉了不够繁华,所以搬到了东面。”
“为什么要搬家呢?”
“我也不知道。老爷的决定我从来不去问。”
“那……老宅在什么地方,你还记得吗?”岑旷忙问。
“倒还记得,不过那地方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一座破宅子,三十来年没人住了,没准早就是流浪汉的地盘了。”叶添回答。
“没关系,破宅子也可以去看看的。”岑旷说。这几天和叶添聊天,叶添曾说过,叶征鸿是一个很喜欢清静的人,既然这样,城西的老宅应该正合他意,他为什么要搬到城东人多的地方去呢?更何况,那时候叶寒秋刚刚生下来不久,难道不应该先考虑安定吗?岑旷意识到,老宅里也许可以挖掘出点什么东西。
“叶家?我不知道是哪家,反正要说大宅院,这一片就那么一家,”被问路的老头伸手往前指,“喏,就在前边,左拐就能看见。”
“现在有人住吗?”岑旷又问。
“谁敢住那种地方!”老头夸张地摇着头,“鬼气森森的,好多人都说那是个鬼宅,里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