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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劝他养花。”

    岑旷不甘心,从身上取出一朵艾华川给她的紫玉箫的干花:“你确定你在家里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花吗?”

    叶添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确实没有。老爷种花挺没品位的,种的都是那些艳俗的市井之花,没有这么好看的。”

    岑旷收回干花,有些失望地转身走开。难道是叶空山判断错了?也许叶征鸿并不是因为看到这盆花才发狂的,而是因为看到了一些其他的被所有人忽略的事物,或者干脆他就是产生了幻觉,比如把正准备去和情人幽会的艾华川看成了一个魔鬼,或者是他几十年戎马生涯中遇到过的可怕的对手……

    “你家老爷去过雷州吗?”岑旷忽然醒悟到了其中的关键,“他以前打仗,去过雷州吗?”

    “去过,当然去过,”叶添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老爷三十五岁的时候,被皇帝派到雷州剿匪,经过大小七次战役,全歼了当地势力庞大的匪患。那是他一生中最光荣的战绩。”

    岑旷悄悄地在心里叫了声好。这下不会有错了,叶征鸿一定是在雷州打仗的时候见识过这种奇妙的花朵,并且在战争中遇到了某些事件,和紫玉箫息息相关。而要打听出叶征鸿当年在雷州的经历,眼前的这个管家,恐怕就派不上用场了。

    果然叶添说:“抱歉,我是在老爷定居天启之后、大少爷已经出生了才进入叶家的,之前的那些事迹,老爷很少提起,我没法说得更详细了。”

    “没关系,你已经帮了大忙了。”岑旷说。从他的这句“老爷很少提起”,可想而知叶征鸿一定是担心把某些事情说漏了嘴,这才不去提及的。叶征鸿在雷州的经历,必然有些问题。

    “那你认识什么人曾经跟着你家老爷去过雷州的吗?”她想了想,又问道,“请相信我,这件事和他所发生的事故密切相关,甚至也和叶空山的受袭相关,我必须要弄清楚。”

    叶添踌躇了一阵子,告诉了岑旷一个地址:“那个人叫钱江,曾经是老爷的下属。不过这个人脾气很怪,你和他打交道要小心些。”

    没关系,岑旷想,我和任何脾气不怪的人打过交道么?

    岑旷按照叶添所给的地址找到了天启城城南的一处贫民居住区,然后又从这片居住区直接去往了衙门。这位钱江脾气怪不怪她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此人脾气很坏——他刚刚把一位邻居的肋骨打断了两根,所以被关进去了。

    岑旷凭借着叶寒秋给他们的借调公文进入了牢房,见到了钱江。此人已经年过五旬,却仍然是一条剽悍的大汉,满面胡须,相貌生猛。当岑旷来到关押他的监牢门口时,他正四肢摊开地躺在草垫子上,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空间,而牢里的其他人则在角落里挤作一团,半点也不敢靠近他。从他们青肿的眼眶,岑旷可以大致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她隔着栅栏叫了钱江几声,后者却始终装聋作哑不予理会,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来,一下子冲到门边,吓了岑旷一大跳。

    “老子不管你是谁,想要问我话,就带酒来!”钱江吼道。

    岑旷没有说话,默默地退了出去。小半个对时后,她回到了牢里,果然带来了一壶好酒,还有一包酱牛肉。钱江看都不看那包牛肉,抓过酒壶,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简直就像是在喝白水。随后他把酒壶往地上一摔,抹了抹嘴:“不够!下次直接带一坛来!”

    他正准备转身回去接着躺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怎么的变得僵硬,似乎每一处关节和每一块肌肉都被冰冻住了一样,几乎完全不能动弹。与此同时,他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感觉开始在身上延伸,就好像有千万只钢针在刺着他的内脏,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我相信一句话,叫做‘先礼后兵’,”岑旷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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