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去世之前,干出一票大事来。能够和秦望天合作,对这九名悍匪来说,也是一种荣耀。他们审慎地查清了秦望天的身份,甚至绑架了名医来确认他所说的绝症并非谎言,最终同意了一起干这一票“能够让九州震惊的真正的大买卖”。
“他先于我们来到青石城,说什么要提前做一些准备,让我们晚几天过去和他会合,”女匪说,“我们来到之后,他果然已经做好了相当周详的规划,包括逃跑的线路郡设计好了,这让我们更加信任他。可是没想到……临到行动前三天,他突然失踪了。由于他和我们的联系是单向的,他不来找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我们九个人产生了分歧,有人建议不要做了,直接离开,但大多数人觉得,既然详细的行动计划都已经有了,少了秦望天一个人并不会造成什么障碍,我们还是应当动手。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我们还是行动了。”女匪有些懊丧地说。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所说的‘提前做一些准备’是指的什么?比方说,要找什么人帮忙?”叶空山问。
“我们以为,就是他所策划的行动步骤和路线图,”女匪说,“别的就不知道了。”
“真是一群笨贼!”叶空山毫不犹豫地下了定论,“怎么可能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外人?”
“不、我倒觉得可以理解……”岑旷小声说,“根据我看到过的卷宗和资料,秦望天的确是全九州的盗匪心目中的……偶像。要是换了我,我也会无条件相信他的。”
“没出息。”叶空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现在,至少有一半的线索可以串起来了,”岑旷很高兴,“秦望天去找上官云帆,一定是为了找他为打劫官库提供帮助,没想到不但上官云帆没有答应帮忙,秦望天自己也意外被杀,于是剩下的九个人没有秦望天那样的丰富经验,留下的破绽太多,终于被发现了。”
她紧接着又有些愁眉不展:“可是,秦望天究竟是被谁杀的,花如烟又是怎么死的,还是摸不着头绪啊。难道说,这两件案子纯属偶发,和打劫官库的事件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
“你的联想能力还应该再丰富一些,”叶空山说,“在我看来,花如烟的死和秦望天的死,至少有两个共同点。”
“哪两个?”岑旷急忙问。
“首先,你有没有发现,秦望天的死法和花如烟的死法,都相当的惨烈?”叶空山说,“通常情况下,人们杀人时只追求速死,对尸体加以种种凌虐摧残的,往往心里已经扭曲了。而秦望天和花如烟的死法,甚至于用一般的心理扭曲或者变态都难以解释。杀死秦望天的人,竟然用磨盘把他碾成了真正的肉酱,这会是怎样的一种切齿仇恨?”
岑旷默默地点点头,想起自己从地下挖掘出那些碎肉时的情景,仍然忍不住一阵阵地反胃。叶空山接着说:“而花如烟体现出来的又是另一种怪异了。因为仇恨一个人而不惜铤而走险毁掉对方的容貌,原本也并不算是新鲜事,可是这样细致入微地剥下一个人的脸,用防腐溶液认真保存起来,装防腐液的竟然还是昂贵的水晶瓶,这就不能用单纯的仇恨来解释了。还是我上一次和你说的话,这已经不符合一般意义上的变态杀人狂了,必须要把花如烟的死因想透彻,才有可能解决这个案子。”
“那么第二个共同点又是什么呢?”岑旷又问。
“第二个共同点其实就很表面化了,只是你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已,”叶空山说,“仔细想想,花如烟和秦望天死之前干过一样性质相同的事情,是什么事?”
岑旷皱着眉,回想着两人生前的最后活动,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他们都和上官云帆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他们的死都和上官云帆有直接的关系!”
她很激动,声音都有些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