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早已学到。”我面对过连爸爸都不晓得的后果。如果我们的父女关系不是这样,我好想向他倾诉。但那需要好几年才累积起来的信任感。“我不该一头热地匆忙嫁给尼克,”我承认。“我应该更懂得判断。但爱上错误对象的女人,也不是只有我一个。”
“你这一生,”他苦涩地说,“只想要反叛你妈妈或我所说的话。你比三个儿子加起来更叛逆。”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注意。我愿意做任何事,换得跟你相处一段时间。”
“你长大成人了,海芬玛莉。你需要克服小时候有或没有得到的东西。”
“我正在克服,”我说。“我已经不再期望你不是你。我希望你也能为我这样做,那么我们或许就不会再对彼此如此失望。从现在开始,我将努力做出较好的选择。但如果那表示会做出让你生气的事,我不在乎。你不需要爱我。反正我爱你。”
爸爸似乎没听见那句话。他专心地想查明某件事。“我想知道你和康翰迪之间是怎么回事。你在跟他交往吗?”
我淡淡一笑。“那是我自己的事。”
“他名声远播,”爸爸警告。“他生活的步调就是放荡不羁。不是结婚的料子。”
“我知道,”我说。“我也不是。”
“我警告你,海芬,他会像上了蹄铁的马一样践踏你。他是个没用的东德州红脖子。不要再给我理由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我叹气看着他,爸爸永远认为他最懂。“告诉我,爸……哪个男人适合我?举例给我看看,哪个男人是你赞许的。”
他舒舒服服地往后靠,粗壮的手指在上腹部打鼓。“梅乔治的儿子飞栩。他有一天会发财。个性好、一家子都很可靠,长得也好看。”
我吓呆了。我曾经跟梅飞栩念同一个学校。“爸,他是全世界最枯燥、最没精打采的人他跟冷掉的意大利面没两样。”
“那许山姆的儿子呢?”
“许麦可?乔伊的老朋友?”
爸爸点头。“他爸爸是我所知最好的男人之一,敬畏上帝,工作勤奋。麦可是我见过最有礼貌的年轻人。”
“麦可吸食大麻成瘾了,爸。”
案亲一脸受到冒犯的表情。“他才没有。”
“你如果不相信我,就去问乔伊。许麦可自己一人就可以负担哥伦比亚数千个大麻农民一年的收入。”
爸爸厌恶地摇头。“年轻一代的人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说。“但如果这两位是你最棒的人选,爸……那个没用的东德州红脖子看起来要好得多。”
“如果你跟他交往,”父亲说,“你要确保他知道他绝对无法染指我的钱。”
“翰迪不需要你的钱,”这么说让我很有快感。“他自己有钱,爸爸。”
“他会想要更多的钱。”
苞父亲吃完午餐后,我回到公寓小睡。醒来时,我重新思考我们之间的对话,很难过他对真正的父女沟通缺乏兴趣。我觉得很沮丧,知道我永远无法从他身上获得我愿意给予他的那种爱。于是我打电话给托德,把这次的拜访告诉他。
“你说对了某件事,”我说。“我的确有可悲的恋父情结。”
“大家都有啊,甜心。你并不特别。”
我轻笑。“要不要过来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不行。今晚有约会。”
“跟谁?”
“一个非常火辣的女人,”托德说。“我们一起健身有一段时间了。你呢?跟翰迪结案了没?”
“没。他今天应该会打电话来,但到目前为止——”我听到插拨声时顿了顿。“那可能是他。我得挂了。”